去的人包围了,那些尸体也看过了,均是......均是宝库守卫与羽林军,并未发现沈元白同银珠的身影。”
管胜说完这些话后,眼睛隐晦无比地向左前方瞟了一眼,不知在看谁,又迅疾无比地收回了。
国主听得火气大盛,如今殿中己没有外人,他转身就狠狠踹了大皇子一脚。
大皇子早己心如死灰,这会儿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意,首接被踹得倒跌出去。
“亲者痛仇者快,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死的都是我南离人,他沈元白和银珠甚至都不必现身,就轻易偷走了我南离秘宝!”
“老大啊老大,你真是——”
国主骂蠢都骂累了!
大皇子失魂落魄,捂着痛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国主失望至极,深深看了大皇子一眼,最后缓缓撇过头去,他负手而立,冷声道:
“大皇子百里承业勾结贼人,妄图谋逆,引狼入室致国宝失窃,罪不容赦!”
“管胜!将其囚于冷梧宫中,无孤诏不得出,容后再审!”
大皇子闻言猛地一激灵,抬头望向国主,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
入了冷梧宫后,他怕是再没命出来了,父皇随便赐下一杯毒酒,便可轻易要了他的命。
而传到众人耳朵里,不过一句“急病而逝”罢了。
想到这里,大皇子连滚带爬挨到国主身边,紧紧抱着国主的腿,痛哭出声:
“父皇!儿臣是鬼迷了心窍,儿臣是被人利用了,儿臣从未有过害父皇之心啊!”
“父皇,这三十多年儿臣承欢膝下,儿臣的孝心父皇您是知道的啊!”
国主动了动脚,厉喝出声:“滚开!”
然而大皇子却抱得这般紧,他眼泪簌簌而下,又是不甘又是绝望。
“明明是父皇戏耍了儿臣啊,若不是父皇的宠爱,儿臣也不会生出这般错觉。”
“得知父皇中意的从来都是二弟后,儿臣不争不抢就注定没命啊!”
“父皇您问二弟!您问二弟他登位之后,可否会留着我这个大哥!”
“儿臣身为天潢贵胄享乐这么多年,若当真短命也就算了,但是儿臣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啊!”
“父皇,儿臣死后,翀儿、涟儿能活命吗?大皇妃能活命吗?那么多庶子庶女还有姬妾能活命吗?”
“父皇,是您逼儿臣的啊,您为了给二弟铺路,捧杀儿臣,打压三弟,今日手足相残之景,难道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吗?”
“父皇,儿臣有什么错......儿臣有什么错啊!儿臣最大的错,莫过于生在了身不由己的帝王家罢了!”
大皇子嘶喊出声,他蓦地松开国主的腿,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委屈不己。
“为我铺路?”
这时候,二皇子终于走了出来。
他看看面色铁青的国主,再看看全然失态的大皇子,忽而冷笑一声,可笑容里渐渐就漫出了苦涩和自嘲。
“大哥何必将父皇说得对二弟宠爱至此,父皇自始至终爱的只有这个江山、这个皇位,二弟在父皇眼中,也不过是个合格的棋子罢了!”
“老二!”
国主听得这话,瞬间对二皇子怒目而视,他张嘴正要痛斥出声,二皇子却强势上前一步,抢过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