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留下一点点他轻待阿娇的风声,她是他的皇后,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那些可以随意处置的嫔妃!
他东想西想心猿意马了好一会,终于专注起来看了进去。
等阿娇想起去看刘彻时,他已经看的浑然忘我了。
颠簸的马车中,他的侧脸俊逸的叫人转不看眼。
就更别说专注起来的他,散发出的慑人气场。
她看着他,几乎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震震西域、天下归服,一言一行皆成国策的大帝。
那个时候的他,天下莫敢逆之。
现在的他,已经初现一代大帝的锋芒。
阿娇小心翼翼地收回目光,生怕惊扰了他,心中禁不住暗忖道:难怪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把自己的小鹿乱撞的心按回去,靠在车厢壁上迎着洒进来的白茫茫阳光眯起眼睛。
心情舒展的好像荷塘中大片大片碧绿娇嫩的荷叶,风拂在脸上暖洋洋地。
阿娇望着大朵清白的荷花,忽然想起许多还是陈娇时学会的诗赋。
也真是奇怪,从前总背不下。
但现在一首首的从脑海里往出蹦,她禁不住轻轻呢喃着。
“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露花时湿钏,风茎乍拂钿……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菡萏香销翠叶残……”
刘彻读完一卷帛书后,偏头去看阿娇,见她念念有词地对着手里的荷花说着些什么。
阳光照在她带着笑的脸上,明眸皓齿的恍如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
似乎是感应到他在看她,她嫣然回眸看向他。
一双眸子双瞳剪水,宛如一汪秋水盈盈波动叫人升起无限怜爱。
他这一路上静下来就会忐忑不安地猜测其余两路的情况,一时觉得会输,一时又想会不会也给他一点惊喜,直把自己弄得焦躁起来。
但在看向阿娇时,他所有的烦闷尽去。
不管怎么样,娇娇回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咧开嘴角笑起来,靠向她低声问:“说什么呢?自个玩的可好了啊。”
阿娇也笑起来,这是当她是小孩还是小狗呢?“一首歌,一首关于荷花的歌。”
他挑眉,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刚刚不像是唱歌呢?”
阿娇自然不能在还只有赋而没有诗的汉代,把后世的那些诗念给他听。她怎么跟他解释?说是自己突然文学上有了超凡脱俗的进步,他可不是好骗的。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所以她硬着头皮顶着他炽热的目光轻轻开口唱起来,“点盏荷花灯入眠,谁人做伴?
风铃低唱着思念,像风中落叶。
绣一双鸳鸯锦缎,何时再见?
梦太长,寂寞漂泊了多少个夜晚。
…………
等时空好象已经过千年,梦境从春到夏已经是冬严。但思念没有变,爱繁花枝理理…………”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只是唱到时空千年时不免微微有点哽咽难语。她极力平稳着气息,迎着夏风慢慢唱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