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几乎喘不过来气,但她也不叫疼任凭他抱着。静静地感受着他说话是胸腔的震动,而后笑着应诺。
两人搂在一块,谁也没有再说话。
寂静的夜里,车轱辘滚滚驶过宫道的声音格外有韵律感。
待到了清凉殿时,已是亥时了。
夜风穿过重重宫幔,吹得长长一溜的青铜油灯火苗跳动。
到了寝殿,却见俱已收拾停当。
阿娇不免回头夸春陀道:“真是辛苦你了,原想着今天收拾不出来也不打紧的。”
春陀很有些受宠若惊,道:“奴婢应该的,应该的。”
刘彻当即失笑,道:“你吧,朕指使你还没这么卖力呢。”
春陀陪着笑道:“瞧陛下说的,奴婢也帮陛下和皇后做不了什么大事,这些小事自然得积极点才是。”
他是眼见着陛下心情还不错,话里那意思是高兴他尊崇皇后才敢开口玩笑的。
话一出口,果然逗得帝后都笑了。
刘彻笑道:“你这奴婢,真是油嘴滑舌,歪理倒挺多。行,今天这事委实辛苦你了,朕和皇后赏你。“
春陀连忙俯身谢过,笑意满面。
说话间的功夫,雪舞同海棠已领着人把洗漱用具准备停当了,上来服侍着帝后各自去洗漱更衣。
阿娇洗浴出来后,刘彻早已上榻了,她便跪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海棠几人卸妆拆发。见雪舞不过半天时间就已和四人有了些默契,心下安慰,待收拾妥当后叫过她道:“她们四个性子都好,好好同她们相处。别拘束,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雪舞笑着应诺,而后同着海棠四个缓步带上门退出去。
今夜她和木笔一起守夜,比起凶险万分的江湖生活,宫中的生活目前看还是挺有意思的。
主人从前的四个贴身侍女都没有排挤她,待她像姐妹一样。
不对,不能叫主人,现在该叫皇后了。
雪舞拍了一下头,接过木笔递来的毛毯两个人和衣在外屋榻上守夜。
阿娇走到榻边才发现刘彻早已睡熟了,她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洗漱前还拉着她的手说要等她叫她快点,结果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睡着了。显然是累极了吧,连她都觉得这一天太长。
她轻手轻脚地上榻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正要慢慢躺下。
却霍然发现他竟一下睁开了眼睛,笑的像一个狡猾的狐狸般。
阿娇失笑,抬手就要去打他。娇嗔道:“你吓我一跳,知不知道?”
刘彻望着不施粉黛眼含笑意宛如少女的阿娇,心头没来由地一跳。他本来只想吓吓她,但是现在他有了别的想法。
阿娇见他久久不说话,只用炽热的阳光望向她。气氛一下变得旖旎暧昧起来,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想到他在车上说的等回宫的话。
她很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扯过被躺下。
下一秒却就被翻身上来的刘彻压倒,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麻麻痒痒地响在她的耳边。“是啊,差点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阿娇又羞又急,正要说话反驳他,却被他气势汹汹的吻给堵住。
她的手渐渐环上他的腰,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
洁白如雪的月光漫洒在一望无际的汉宫上,万籁俱寂中夜已经很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