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祖宗啊。娘就这点眼力见还没有,从前人家求我那是因为我是大长公主,现在求我是因为我是皇后她娘。你放心吧,家里帮不上你,也不会给你惹祸。”
阿娇欣慰地拉住馆陶的手,道:“娘能见事分明,我也就放心了。”
馆陶听了这话,拿手去刮她的鼻子,佯作生气地道:“你啊,老当娘老糊涂了。”
馆陶不说老阿娇还不注意,听了这话认真打量了下馆陶。见她鬓角已经微微染上白霜,脸上也有了皱纹,虽说还雍容华贵,但到底不复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心下不免有了几分心酸,她娘的确老了。当下愈发拉紧她的手说:“胡说,我娘才不会老。”
馆陶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眼里闪出泪花,笑着道:“行,娘活成老妖怪,一直陪着我们娇娇。”
母女俩又说了些贴心话,眼见着已到申时,馆陶便起身回去,说等过几天才进宫来瞧阿娇。
阿娇把馆陶直送出清凉殿,馆陶临走前又拉着阿娇的手说:“从前哪个皇后嫔妃也没这殊荣同皇帝住在清凉殿,你要惜福,娇娇。”
阿娇点头,目送着馆陶离去,直到看不着影才回了殿中。
她在殿中看了会帛书,叫来海棠去少府吩咐晚膳多上点芹菜、落葵、芦笋,再加道牛肉羹和鸽子汤。
冬天虽也能吃着温室里燃火催生出来的蔬菜,但当季蔬菜瓜果的滋味可是清甜的许多。
再吃点温补的牛肉和鸽子,去去燥热。
阿娇打算好了,便又捡起书一边读一边等着刘彻回来。
只是不觉间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候,她抬头望向壶漏见已经到了酉时,不觉心中暗奇。往常这个时候刘彻早回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本欲叫玉兰去打发人问问,又想着肯定是被朝政绊住了。
若是真走不开要耽搁太久,他一会就会打发人回来说。
这么想着,她便又倚在窗边看起帛书来。
天边晚霞晕染开许许多多根本就说不出来的颜色,瑰丽万分,夕阳的余晖撒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分外舒服。
阿娇对刘彻的晚归的确猜中了一部分,他确实被手上的一点事绊住了。但想着马上就能好,就没叫人回去告诉阿娇。
等终于走出宣室殿踏上了御辇,没走几步却叫人截住了。
是尹月娥抱着刘胥,跪在前面。
春陀一见着她,就知道这是还不甘心来向陛下哭诉了。但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呵斥她叫她走吧,只能去回禀刘彻说尹良人在前面跪着要见他。
果不其然,刘彻也是一下明白了她的打算。宫中事他真想瞒住什么,谁也打听不出来,所以尹月娥不知道是他一开始就不叫阿娇见她的。
而现在尹月娥却要来挑拨离间,说阿娇的不是。这么想着,刘彻的眉头一下就紧皱起来了。一言不发,只招手**陀去打发她。
春陀便小步跑到尹月娥跟前,告诉她陛下不想见她。
尹月娥好不容易打听到皇后出了宣室殿,还一直没有回去。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抱上孩子估摸着时间早早跪在这里。
虽然天至黄昏,空气中热气渐渐散去,但被炙烤了一天的宫道被烤的滚烫。
她跪了一会就觉得双腿被烫的受不了,但又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来,只能咬牙跪着。现在终于见着了陛下来,春陀那个小人说不定为了讨好皇后根本没有回给陛下就叫她走,她怎么甘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