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看则已,一看吓了她一大跳!
竟然只差一刻钟就到午时了,她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
望着窗外炽热明亮的阳光和聒噪不停的蝉声,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的确已经将到正午了!
海棠她们都不叫她?虽然她不想像刘彻一样五点就起来,但也不能睡到这个时候啊。
传出去,绝对叫人觉得她是被那啥那啥到都起不来。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怎么想怎么难听。
阿娇腾地一下坐起来,忍着浑身上下散架的无力感一面下榻一面叫“海棠——”
话一出口,她立马又觉出了不对。
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她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不会是叫了一夜吧?
阿娇坐在榻上心下都欲哭无泪了,她只能祈求昨夜自己还克制的叫的不算太大声。
说来说去,都怪他!
阿娇一面穿上丝履,一面迅速地把全部的错推给刘彻,全然忘了她一开始的主动。
海棠和紫荆神色正常地进来,全然看不出什么。这叫阿娇微微放下心来,开始自我催眠她们绝对什么也没有听见。
阿娇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由着她们服侍洗漱,但是一说话就嘶哑着到底还是有些维和。她有些尴尬又画蛇添足地主动说她喉咙疼,好像要风寒了。
海棠忍着眼底的笑认真地说:“婢子一会去太医令那给您拿点药吧。”
阿娇赶紧摇头道:“不用了,是药三分毒。今天睡一觉,明天说不定就好了。”
海棠没有坚持,顺从地道了声诺,这叫有些心虚的阿娇立时松了口气。
她放下心来又在首饰盒里挑选着要戴什么,刘彻给她打的首饰今天总算打开了第二盒。她一面挑着一面问正忙着给她梳发髻的海棠:“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海棠笑道:“还是卯时末,陛下还特意叮嘱了婢子说叫您过去一道用午膳。”
阿娇听了这话不由道:“那怎么不叫我?”
海棠还是笑,这次就连紫荆几个也都笑了。“陛下还说不许叫您。”
好吧——
他还真当自己和他一样是铁打的,就这么肯定她能在午膳前醒来?
阿娇抱怨归抱怨,但却是不敢再耽搁。就连点心也没有垫几口,就往清凉殿去。
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热浪裹着绿草的清香味向她卷来。
她疾步上了辇,雪狮子活蹦乱跳地早跑出去老远了。而后回头见她才起步,又一阵风地卷回来。
阿娇心下有些好笑,它到底是马是狗?
等阿娇一到了清凉殿,春陀立马迎上来满脸笑意地道:“皇后,您来的正正好好。陛下正要叫奴婢去请您,您就来了。”
阿娇边走边问:“摆膳了吗?”
春陀忙道:“这就摆,少府的人刚刚正好也来了。”
阿娇点头,快步向里走去。她红色的金凤襦裙,拖曳过青玉地板。同身畔撒欢跑着的雪狮子,一白一红,交相辉映,在满目碧绿中美的叫宫人们都忍不住偷偷侧目。
许多新进的宫人都对这个大病三年却还是简在帝心的皇后好奇不已,但一见到她却立刻就想皇后就该是她这个样子的。
美丽、高雅、脱俗、圣洁……
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全用在她身上都不过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