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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也看出来了井若云的不自在,闻言没再打扰,带着谢济要走,谢济却木头似的戳着没动:“母亲,那位是唐姑娘。”
谢母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知道,先前不是见过吗?”
她知道唐停性子洒脱,不计较俗礼,见人正在收整东西便没有打扰,却被儿子这一声提醒给说懵了,这是觉得她怠慢人家了?
她狐疑地看了眼儿子,谢济给出了肯定答复:“您这般不理会,的确很失礼。”
谢母狐疑地看他一眼,刚才丢下祁砚过来的时候,她这儿子怎么不提失礼这事?
“唐姑娘。”
可她最后还是给了儿子一点面子,朝一直站在角落里摆弄药材的唐停喊了一句,“稍后的接风宴,姑娘可愿来?”
唐停侧头看过来,微微躬身算作见礼,手里却举起了药材,“多谢夫人邀请,只是这些药材得赶紧处理,就不叨……”
“有酱肘子,”谢济低声开口,“还炖了羊,汤都白了,也有波斯来的胡椒,这种天气最是暖身。”
唐停嘴边的拒绝一顿,咽喉微不可查地滚动一下,随即她看向谢母:“恭敬不如从命。”
谢母含笑说了一声恭候,转身拉着谢父走了。
一院子姑娘,谢济也不好再多呆,也道了一声别,追着父母去了。
却没能追上人,反倒遇见了正在路上闲逛的祁砚,他连忙迎了上去:“墨生,方才怠慢了,真是对不住。”
祁砚并没有计较,他此番不请自来,也正是有件事想单独和谢济谈谈。
两人在书房落座,平安奉了茶来,祁砚却是摩挲着杯身迟迟没言语,谢济隐约猜到事情不小,抬手将平安遣了下去:“墨生,此处虽狭窄,可若有所言,绝不传六耳,你无须忧虑。”
祁砚抬头看他一眼,神情有些晦涩,片刻后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皇上此行,虽名为亲征,可更有要事,想必今日接风宴上他就会提起。”
谢济眉梢一挑:“你是说提亲之事?”
他如此通透,倒省了祁砚的口舌,他肃容道:“正是,恩师与夫人久居僻静之地,不知道如今朝内的情形,可谢兄你应当有所耳闻,如今的皇上绝非良配……”
“墨生,”谢济淡淡打断了他,抬手为他添了一杯茶,“你来谢家,就是为了此事?”
祁砚不自觉想起井若云,他来这里既是想阻拦这桩婚事,也是想看看井若云的伤,可是后者不知为何,他竟有些难以启齿,所以犹豫片刻他还是点了下头。
谢济叹息一声:“迟了,母亲早就应了。”
祁砚脸色骤变:“夫人糊涂啊!”
谢济脸一黑,说谁糊涂呢?
祁砚察觉到他的不悦,无奈解释:“我是说这桩婚事成不得,谢兄,你为何没有阻拦?你不是一向不希望谢姑娘入宫的吗?”
谢济看他一眼,轻叹一声:“墨生,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做妹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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