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妮妮的记忆中。
当年父亲在时,也画得一手好画。
小时候,父亲曾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趴在墙上给她画蛋糕。
那栩栩如生的蛋糕,让她惊喜万分,趴在墙上吹蜡烛。
那天天气很热,父亲的脸流着汗。
所以后来父亲不在时,她每每想起他,她的眼睛也会流汗。
“碰到好男人就要抓住!这世上,不尽是陈世美!”白茉莉从长椅上起身,仰着脸看天上皎洁的月亮。
冯妮妮明白她是在劝她勇敢地尝试爱情。
虽然不曾将过去那些淡淡的情事说出口,可是他们这群背井离乡的人当中,有几个是真正一腔热血想要支教的,至少为了逃避某种情绪的人不在少数。
***
之后几天。
冯妮妮没有急着去找林星尔。
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太危险,让她紧张,还害她气喘病发,她没胆量再见他。
她担心他会像白茉莉的老公那样,成为她一辈子解不了的毒!
这些天,她想忘记地下室的吻,但那颗甜蜜的巧克力,冯妮妮怎么样都忘不了。
她试着上网找寻黑松露巧克力。
在进口糖果商铺购买了不少,,试了好几个牌子,却没吃到那天林星尔送到她口中的那种滋味。
林星尔是在哪买的?
她查过资料,知道黑松露是法国人用训练有素的猪,在森林里嗅来的。
好几个夜晚,她搂着被失眠。
梦里依稀见到那张俊魅迷人的脸,他对她微笑,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仿佛感觉黑松露在体内发酵。
秋天了,天气早已转凉,她却睡得闷出一身汗。
冯妮妮怀疑自己疯了,因为一颗巧克力?对一个男人相思成灾?实在太可笑了。
这一天,学校的午休时间,日光悄悄穿透玻璃窗,亲吻原木地板。
图书馆书柜前,冯妮妮站在铁制梯子上,她神情专注地用掸子掸去林星尔画册上的细尘,灰尘扑扬,惹得她咳嗽。
背后有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有气喘,应该戴口罩吧?”
冯妮妮怔住,猛然转身,梯子因她的力道而倾斜。
一只手即时稳住。
“冯小姐?镇定、镇定。”手的主人笑了。
冯妮妮镇定不下来,“林星尔!你为什么在这里?”
再一次,他们面对面。
他对她微笑,穿着灰色衬衫,黑色休闲裤,他的衬衫敞着领口,裸露的喉结给人一种狂野难驯的感觉。
“你来干什么?”她问。
他对她眨眼睛。“小朋友,我特地送礼物来。”他抬手,食指上勾着一条金炼,炼下系着袖珍的铁黑色罐子,罐子轻轻摇晃着。
他靠近,她缩往书柜,一副戒备他的模样。
“RBANI,给你,代表我的歉意。”一礼物拎到她面前。
RBANI?冯妮妮摇头。“我不收陌生人礼物。”
“我也不随便送陌生人RBANI。”他又是这种口气。
冯妮妮瞥了罐子一眼。
“里面是什么?”
“打开不就知道?”他说着,伸手要抱她下来。
冯妮妮急忙避开,自己下来。
林星尔喉间发出一声怪怪的声音,他双眼发亮,发现书架摆满地的画册。
(RBANI,一款巧克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