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
桃花谷中桃花纷飞,清脆的虫鸣在耳边萦绕。
千泽坐在一个小山丘上,随手摘了一朵草地上的紫萱花,拿在手里。
一头黑豹在平原上奔跑,朝着千泽这边跑了过来,轻轻一跃,落地便化成了一位少女,花非花小跑过来,开心地挤在千泽怀里。
“再给我讲讲那天的事吧。”花非花挤着千泽撒娇说。
“哎呀,都讲了十遍了。”千泽推开花非花的小脑袋。
“最后一次。”花非花可怜巴巴地看着千泽。
“哎…”
紫火天劫那天,千泽本能使然,把白染墨一起拽下了冰坑,也是碰巧,雷电劈下时,正好劈在了一起落下的白染墨身上,千泽却侥幸落在了冰玉髓中,躲过了一劫。
可惜了那白骨校尉,一世威名,一个雷就给劈没了,造化弄人啊。
“非儿,你以后跟着我,就不要再轻易化身黑豹了,这一战有好多人认识了你,一定会有人心怀叵测,而且炎狼还没有死,他还会来的。”
“嗯好。”花非花点了点头。
“花非花是你们丛林对于王者的称谓吧,我给你起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那叫我什么呢?”花非花眨了眨眼睛。
“小黑行不。”
花非花嫌弃地白了千泽一眼。
“嗯…黑豹…墨…”千泽看了看手中的紫萱花,笑道,“叫墨萱吧。”
墨萱,萱儿。
傍晚的乱红万点,天边掠过一只白鸽,在千泽周身盘旋。
千泽奇怪地伸出手,白鸽落在了千泽手指上,千泽从鸽子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是叶袭的信,千泽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笑了笑。
瀛洲,越陵。
越陵西北角的一处豪宅,玄色的大门两旁挂了两排火红的灯笼,鞭炮从早上起就没停过,备着厚礼的宾客纷至沓来,叶袭的府邸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和轿辇。
今日是叶袭柳拂桥大婚。
府中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不绝于耳。
“恭喜三皇子,三皇子这样聪慧果断,想必夫人也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啊。”一位花甲老者举杯相庆。
“不敢不敢,刘大人,应是叶袭敬您才是。”叶袭一身喜服,起身恭敬道,“叶袭久日不在前朝,多亏刘大人运筹帷幄,才未给心怀不轨者留下可趁之机。”
“三皇子客气,都是老臣份内之事。”刘英脸上的肥肉都要笑出了花。
刘英是叶容秋的宠臣,叶容秋久病不起,也是刘英暂时掌管着政务。
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锦缎包裹跑到叶袭跟前,悄声说了一句,“殿下,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旧识,还送来一份贺礼。”
贺礼?
叶袭接过丫鬟手中的锦缎包裹,放在了案几上,掀开锦缎,露出了一个桃木匣。
“殿下小心,那木匣来的蹊跷,莫不是太子送来的?”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匆匆挡住了叶袭,“殿下退后,还是微臣来吧。”
田禄是因为叶袭暗中帮衬,才顺利坐实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动荡之中,若太子钧登基,一定容不下叶袭的人,田禄不仅官衔不保,连脑袋都可能丢了,所以这位年轻的大人选择铤而走险,站在了叶袭这边。
叶袭没有多言,看着田禄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
木匣缓缓打开,没有想象的机关触发,顺利地打开来。
木匣中放着一把骨扇。
“田禄小心地把骨扇取了出来,恭敬地交予叶袭。
叶袭展开骨扇,骨扇洁白的扇面上染了墨色的血液,三十六支扇骨仍旧整齐地排列。
“这是…”在座各位宾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白染墨的骨扇。”叶袭道。
“引渡十七仙的白骨校尉?”田禄一惊,上任前整理了不少案集,每一位王族殒命几乎都与引渡十七仙有关。
“殿下好艳福呀~”门外传来轻佻的笑声,千泽笑嘻嘻地站在了门外,“一个月不见都有妻室了。”
“千泽公子,快请。”叶袭起身迎了上来,丫鬟伺候添了坐席,坐席放在了叶袭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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