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流血。”
这样的情况,身为接生了二十多年的三婆,从未见过,以前接生孩子减掉脐带,也不见有流血之相,可这回,却不知道是怎的了,这她他惊慌起来。
因为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三婆也是搓手无策,不知如何才好,无奈之下,只有告知其杨承翰,让他赶紧打电话通知医院派救护车来接去医院治疗。
杨承翰家中虽然不富裕,但一看孩子有事,哪里又还顾得上其他,眼下他心里想着,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想法子保住这孩子无事。在转头望向妻子见其点头后,杨承翰急促说道:“三婆,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先给孩子止住血,我这就去店里打电话……”
八几年的时候,一般人根本就装不起电话,新田村也就那么一户人家有一台电话,所以杨承翰只能去两百米外开小店的邻居打电话给医院。
三婆会意点了点头接赶紧过孩子,将孩子递给三婆再次看了看妻子后,快速朝门外奔去。
这时,在房间外的杨兆德早已听清一切,见杨承翰出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杨承翰边跑边说:“孩子有点状况,得赶紧送医院……”说完这两句话,人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外,可见其有多么的心急。
十分钟不到,杨承翰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杨兆德焦急的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得赶紧送医院动手术,不能耽搁,不然对孩子会有危险。”杨承翰回答完父亲的问题,就跑进了产房。
这时,三婆已经拿着一些棉布按在孩子肚脐眼上,可那白色的棉布却早已被鲜血浸成红色,怎么也止不住肚脐眼中的血液流出。孩子的母亲黄月英也是心急如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月英,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这就带着孩子去医院,他们待会会派车来接。”杨承翰说完这些,又朝房间外大声喊道:“爸,你进来帮我收拾一些孩子穿的衣服用品,我们快些去医院……”
按理说,一般人是不能随意进入产妇房间的,特别是在产妇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除了产婆和产妇的女性家属或丈夫,其余人都不能进去,除非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理完毕,不然这是不礼貌之举。
可这会老人又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自己这刚出生的孙子有事,自然一切都得破例而行。
老人听到叫唤后,赶紧走进了房间,也不顾得还躺着床上刚生育完的媳妇,就在床头的衣柜里开始倒腾孩子需要的衣物。
随意拿了几件衣服后装好后,老人就准备叫杨承翰动身。可就在转身之际,杨兆德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异样神色,脸色也为之一变说道:“这孩子肚脐眼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生为产婆的三婆剪去脐带,见到孩子肚脐眼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就心慌起来,哪里还有心去看孩子肚脐眼里有没有东西,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杨兆德神色肃然,盯着孩子肚脐眼处的棉布看了看,便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了床上走到了孩子旁边。
抱着孩子的杨承翰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他只想着将孩子赶紧送去医院,心中一急,所以大声喝道:“爸,你别再拖拖拉拉的行吗,快点拿着衣服走啊……”
杨兆德也不去在意自己儿子这般喝自己,来到孩子身旁,不由分说的将孩子肚脐眼上被血染红的棉布拿开,细细一看,顿时眉心一展,面露喜意说道:“这孩子不能去医院手术,我有办法止血……”
杨承翰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父亲,质问道:“你怎么止血啊?”
“将孩子摊平放在床上,你赶紧去找三根香来……”老人厉声说道。
杨承翰知道,自己的父亲平时有专研过一些茅山道术,偶尔也救治过一切其难杂症,但他却从未觉得父亲那些手段有用处,所以父亲一直让其学习也未果。这时见到父亲又说要用他的偏方来给孩子治疗,不免心中烦躁,大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用你那没用的法子,孩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因为心里担心孩子,杨承翰说话也就没有了度,言语中尽是怒意。
身为父亲的杨兆德见儿子发火,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自己走到房间外,快速的取来三支香点燃,又走回孩子身旁说道:“将孩子抱平,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就这么两分钟耽误不了你什么事。”
这回老人言语中带着严厉的命令之气,虽然杨承翰还想反对,但一听父亲所言,一小会也确实耽误不了什么,村子离市区最少也有几十公里远,医院的车从市区赶来至少也要半个钟,这会就当是让父亲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所以杨承翰虽然板着脸,却还是将孩子抱平放在两手之上。
杨兆德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不再多言,将三支香的燃处放在孩子肚脐眼上方,左三圈右三圈的划过,嘴里念念有词:“破灵玄魂归,土入三分离,朱砂结丹,血止即成……”念完这些,正好在孩子肚脐眼上方的香火各自三圈也画完。
做完这一切后,老人将三只香的香灰弹在自己手指上,又用沾着香灰的手指横空划动几下,然后点在孩子肚脐眼处,随着孩子一直哇哇大哭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事便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