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薄寒意的唇再不留一丝余地地贴上來,印上那日思夜想的绯色唇瓣,密密地吻,深深地烙印。宇文邕紧紧地箍住清颜,拥抱的力度之大,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从來不知道自己对一个人的渴念竟是如此之深,深到一经接触便如野火燎原,再也不可收拾。
“唔……”压着自己的身躯是那般的灼热烫人,贴在唇上的温度却是寒凉透骨。那冰火两重天似的极度反差令清颜心神俱乱,一边咬紧了牙关不让他攻破防守,一边就努力试着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然而理智已经所剩无几的宇文邕又岂是而今的她可以抵抗得了的?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宇文邕红着眼将清颜死死地压在床榻之上,一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近乎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呼吸越发急促,他的吻也是逐渐地带上了侵略的味道,再不复先前的耐心与缱绻。
身上猛地一凉,清颜意识到外面仅仅只是松松垮垮系着的外袍被剥落。现在的她,上身已只剩下了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大片的雪色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于这样的夜色里无端地展现出格外的魅惑与妖娆。
宇文邕被眼前的美景所刺激,手中的动作更加激狂。牙齿稍一用力,他咬住身下人的唇,趁着她呼痛的瞬间,顺利地探舌进入她的檀口,尽情地汲取着她所有的甜美。不满足两人之间还存在着最后一丝阻碍,他扬手挥开她身上唯一的遮挡,那一身冰肌雪肤便再不曾有丝毫保留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清颜……清颜……”稍离她的唇瓣,他一连声地低唤着她的名字,显得那么迫切而喜悦。原本敞开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旁,他与她肌肤相亲,细密多情的吻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项之上,留下一道道暧昧旖旎的浅淡印记。
本就敏感的身子被他撩拨地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清颜的心却是逐渐地冷了下去。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她也不打算像一般被强迫的女子一样哭喊挣扎,因为她清楚那往往只能更加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她想要得到的。
冷冷地看着正埋头于自己脖颈间的男子,她的声音漠然得就如同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冰寒地不带一丝感情:“宇文邕,不要让我恨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苏清颜对天发誓,你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猛然抬起头來,黑眸中深沉的**还未來得及褪去,宇文邕的嗓音沙哑得惊人:“你在威胁我?!”
“这是最后通牒!”尽管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利于开展平等的对话,但清颜还是毫无惧色地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你如果真的这么想得到这具身体,那就请便,现在的我只能任你施为,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但你如果想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深吸了口气,她脸上的神情愈发地平静下來,连原本的惊怒都消失不见:“那你继续下去,就可以毁了曾经的一切。并且从今天起,你宇文邕只会是我的敌人,绝不会,再多任何一点其他的可能!”
“最后通牒……”因她而炙热的身体早已彻底冷却下來,宇文邕眼中的血色更甚,咬着牙的模样似是要将身下的女子撕成碎片:“好,好你个苏清颜!你太好了!”
居然,居然再一次利用他对她的在意,让他无法再继续下去。明知道他想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她一切的一切,所以,用自己为赌注來跟他扛上。可偏偏该死的,尽管他打心眼儿里清楚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利于自己的豪赌,他还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接下,只因为,他从來就不敢拿她去冒险!
猛地一拳打在她头边的床榻之上,连花梨木的床板都被生生打出了一个凹陷,宇文邕披衣起身,竟是直接就朝殿外走了出去。
不想停留,他现在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连眼眸都沒有抬一下,清颜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如何。缓缓地抬手扯过锦被,盖住自己**的身躯,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來的深刻疲惫。静静地拥被而眠,眼角微阖处,却有两滴清泪不期然地滚落而下。
长恭,不知你现在如何了?你的颜儿,还在努力地活着,你可能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