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威力最大毁灭性最强的武器是什么?
一百五十多毫米口径的石化蜥蜴火炮,可以在地上炸出十数米直径的大坑,冲击波杀伤范围则达到四五十米,狮鹫攻城炮那超过二百毫米直径的炮弹,威力更是大上一倍。若是地动炮弹这种价值高昂的特种武器,其掀起的震荡波则在一公里的距离上都能把人震死。地动炮弹,差不多已经是我们帝国防卫军中能够找到的最恐怖的武器了。
但这些东西,在舰炮的火力面前完全就像是小孩的玩具。
我曾经有幸见过海军的战舰对地面进行轨道轰炸,目睹那耀眼夺目的光芒之剑斩开苍穹,在大地上宣示人类所能创造的最强的破坏力。不同于炮弹爆炸后留下的弹坑,光矛轰炸过后的地面变得一片通红,呈现出液体的波纹,那是地表岩层被激光的高温熔化形成的痕迹。没有敌人的尸骨,没有战车燃烧的残骸,一切化作飞灰。区区一艘战舰的一次轰炸,能够在数公里范围内抹去一切敌人。
我不由得万分庆幸,庆幸如此可怖的力量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庆幸人类的敌人并没有掌握这种力量。不过可惜的是,对我们帝国防卫军来说,海军的存在感比星际战士还要薄弱的多。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我们常常能等来星际战士的支援,但海军的支援,那是真正可望而不可即的。聊胜于无的是,星际战士也有轨道轰炸能力,但他们的战舰火力似乎稍差了点儿。
我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轨道轰炸,对它的威力没有更直观的印象。这次战役开打至今,虽然我乘坐的战舰也挨过不少炮,但大多时间我都待在最安全的舰桥里,距离受创的位置很远。
而眼下,光矛的威力似乎就在我脚下不远处爆发,仅仅只有一次攻击,我便感觉整个世界在我周围崩溃!
地板在震颤,墙壁在震颤,巨大的声响不止通过正变得稀薄的空气,也通过我们的身体直接传入大脑,让我们晕头转向。重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星际战士们动力铠甲钢铁靴上的磁力装置仿佛失效了,铁灰色的巨人们像是炒锅里的豆子一般不断被抛来抛去无法维持平衡,无畏机甲也只剩下了翻滚这一种行动方式,而且完全无法控制自身的方向。
我所处的这座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钢铁要塞,此时正在分崩离析。
若是在地面上,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我至少还能创造出一个没有重力的环境让大家漂浮前行,但现在,我只能用力场凝聚成自己的肢体来前进,并不时拉那些跌跌撞撞的野狼们一把。至于行动相对笨拙的无畏机甲,他的移动要全凭我帮忙了。
我有些怀疑我们能否在炮击结束之前离开这块危险区域。
激光那威力无比的热效应在相对密闭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我见过被激光炮击穿的坦克内部,乘员即便没有被光束直接命中,空间内骤然膨胀的空气也会将他们的身体挤成破败不堪的一团。而战舰的光矛,比单兵激光炮的威力强大了何止一万倍?
还有问题是,我不认识路!
“往哪儿走?”我一边大喊一边比划出战术手语,此时呼啸的飓风、稀薄的空气和巨大的噪音让交谈变得无比困难。
悬浮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我感觉了一下空气的流向,发现我们来的方向气压更低,距离船体破损的位置更近。那边说不定已经不能走了。
弗尔海姆虽然跟他的兄弟们一样狼狈无法保持平衡,但起码头脑还很清晰,立即用心灵传讯告诉我,“往上走!”
在这没有重力的地方,如何区分上下都很困难啊——不对,在战舰上,上下似乎只是个相对的概念,或者说,那是重力发生器的位置决定的……
弗尔海姆直接往我脑袋里塞了一副战舰的简单示意图,“我们现在在下层建筑这里,往战舰主体的方向走。”
于是我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的这艘,似乎是叫马肯纳之耀号,同样是一艘月神级巡洋舰,但轮廓跟艾迪的座舰异端救赎号稍稍有那么一丝区别——异端救赎号的下层建筑可没这么大啊,红海盗给私自改装的?
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正要辨认可以走的路,弗尔海姆却猛地一斧劈在一侧的墙壁上——或许那原来是顶壁或者地板,现在已经分不清上下了——露出另一侧的走廊。“走这边!”
尖锐的气流顿时从那边喷射出来,显然,那边气压较高。
我取出两枚热熔炸弹,把那个缝隙扩大了一些,把野狼们一个个塞进去。然后,我和弗尔海姆对视一下,都傻眼了。
以阿尔斯兰的块头,要制造一个容纳他通行的洞至少还需要十枚炸弹,可这种贵重武器我也没有太多存货。
“你们不用管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亏得无畏机甲嗓门够大,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中都清晰可问。
他说的没错,无畏机甲的钢铁之躯只要不被光矛直接命中,丢到真空之中也不会有太大危险,等战斗结束之后再出去找回来就是了。但我们显然不能就这样把他丢着不管,从符文祭司的眼中我也能看出,即便是他这样地位崇高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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