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舱室中回荡着巨大的钢铁撞击声,那是外面的人在用动力武器试着破坏舱门。作为战舰的核心中枢位置之一,逻辑引擎室的舱门自然是厚重无比,即便是用动力武器也得砸上好一阵子,而且如此巨大的目标对武器也是不小的负担,仔细听听的话,能分辨出有好几个威力重量各不相同的动力战锤与动力拳套,有时候撞击声会停止一阵子,换上轻微的嘶嘶声,那是战斗修女配备的热熔炮在开火。
似乎战斗结束之后,我们这边所有能够摧毁大块钢铁的重武器都集中到了门外,以便尽快砸开这扇门。如此大费周章只为把我们解救出去,想想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谁让我是这次战役里功勋最大的战士之一呢。!*
西尔维娅坐在被她摧毁的半个机枪塔上,戴着我的头盔默默的翻看我的战斗记录,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即便是勇猛无畏的芬里斯人,她毕竟也只是个年轻的凡人女性,不可能像身经百战的星际战士那样面对高阶恶魔也能淡定自如,事实上,她能基本保持镇定的看完那些在常人看来完全属于不可名状的恐怖战斗,已经很能证明她的意志坚韧远超凡俗了。记录仪记录下来的只是些零星碎片,在混沌污染过于严重的地方它并不能很好的工作,因此画面常常出现大段的空白,而且,在更为凶险的灵魂层面上的交锋,记录仪是根本记录不下来的。
在看到最后的记录时,她有些惊惶和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
“这么说,我刚才是被……”她犹豫着,难以说出“俘虏”这个字眼,但我能直接读取到她的思维。
我点点头,说道:“所以我才让你删除其中一些。希望你之前跟瓦什·投德遭遇的时候,没有更多人目击到。”
我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些船员们的尸体,跟在西尔维娅身边的都是一些军官和资深老兵,他们的死亡是帝国的莫大损失,但也避免了让西尔维娅遭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丝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泛起,除了感激之外,还混杂了诸如不屑、嘲讽、失望等等,看来是对我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持保留态度。
“我还以为您是个正直的军人。”她说。
“真正正直的军人从来只存在于帝国的宣传画册和无知者的想象之中。”我说。“不过,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应该还算正直吧。还有,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无需用‘您’来称呼彼此了?”
“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就会变成像你一样的……嗯……兵油子?”
“其实用不着非得等到我这么大,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更大的可能是,在你还没来得及改变自己之前,你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如此残酷,我们面对的异形、异端和恶魔远非最可怖的那些。能在这么多战斗之后活下来,我所说的话总是有一些参考价值的。”
西尔维娅沉默了下去,心中激烈的斗争着,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屈服,“你军衔比我高,听你的总没错。况且你刚刚还救了我……不止一次。”
“对帝国来说,一个舰长,应该比一个战斗术士的价值更高。”我说。“对异端来说也是一样。”
她把头盔还给我,“直接删除镜头会留下很大的破绽,会弄巧成拙的,我建议还是让真正的专业人士来帮忙剪辑修改一下,野狼的那位机械军士应该就很乐意帮助我们。”
不错的建议,很懂得举一反三。这姑娘学习很快啊,一点儿也不死板的样子,这么快已经变得圆滑了。
我把头盔收藏进空间里,免得在修改好之前被审判官们或者修女看到,然后勉力支撑着打扫战场,把属于我自己的,特别是那些不适合让别人看到的武器收集起来。当我最后拿起放在西尔维娅脚边的复仇女神时,舰长姑娘明显犹豫了一下,用力咬着牙试图打消自己的好奇心,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自制力不够强劲。
“那不像是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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