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聚集于此,送别我们的兄弟和姐妹。”
西尔维娅站在我们前方,主持这葬礼,肃穆而端庄。
虽然战斗中损坏了大量的灯具和电线,导致这里还能正常发光的灯已经不多,但增设的许多火炬依然将这宽敞的机库照耀的灯火通明。出席这葬礼的人并不多,甚至还少于死者的数量,大多数船员现在正忙着修补战舰的受损部分,努力让它重新运作起来,而芬里斯的凡人部队,他们大多数正作为伤员在别的舱室里休息——即便红海盗的混沌星际战士已经在异端救赎号和梅尔维德挑夫号的跳帮战中几乎伤亡殆尽,留守的异教徒还是让我们受到了严重的伤亡,其中尤以作战勇猛又不太熟悉飞船内部战斗环境的芬里斯人损失最大。
战斗早已经结束,那战斗的声音——枪炮的鸣响、爆炸声、链锯的嘶吼与濒死者的哀嚎——仿佛依然在我耳边回响。如同几乎所有的跳帮战一样,陷入绝境的异教徒进行了疯狂的抵抗,战斗在每一条走廊和每一间舱室中进行,鲜血浸染了每一寸甲板。敌人用上了他们能找到的一切手段来对付我们,那是远远超出我所见过的常规战争的手段,那些利用管线和能量熔炉等飞船内部设施制造的大爆炸甚至可以一瞬间杀死一大片区域中的所有生者,即便是星际战士也难以从这致命的灾难中幸免。敌人数量十倍于我,源源不断的阻击让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从神圣泰拉直至银河边缘,我们被召集至此,作为战士,为保卫帝国的每一个世界,为保卫人类的每一寸生存空间而服役。帝国永存,这神圣的战争亦永无止尽。但他们的服役至此结束。”西尔维娅继续念诵道。
“唯有死亡乃是义务终结!”所有人应和,整齐的开始和混乱不堪的过程,因为语言无法统一。海军士兵和修女在说高哥特语,而芬里斯人和卡塔昌人则说他们的方言。
战斗的残酷难以言喻,但最终我们还是清理了这艘船的每一个角落——只限于活着的,清理敌人的尸体将在未来消耗我们很长的一段时间。
战舰内部结构复杂而繁乱,缺少足够大的空间让敌人展开兵力,这样他们的人数优势便完全无从发挥。而作为进攻者,我们能在任意一处攻击方向上集中优势兵力和火力。作为矛头的太空野狼是最优秀的突击战士,哪怕是在所有的星际战士之中都是最优秀的,异教徒那肮脏而脆弱的可笑武器甚至无法在他们的盔甲上留下清晰的伤痕,大多数时候只能凭借厚重的密封舱门来将他们阻挡片刻——也仅仅是片刻而已,很快就会有热熔炸弹和动力武器将那钢铁的门板撕开,继而太空野狼便领着他们的凡人兄弟一拥而入,将每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异教徒找出来,将他们射死或者砍成碎片。
我方处于主动进攻势态,每一个受伤倒下的战士都有机会安然撤离战场得以治疗,而敌人哪怕只是轻伤——哪怕只是被发现——已经是必死无疑。敌人十倍于我,但留下的尸体更远超十倍。但即便以这样的交换比,我们的攻势在承受了巨大的伤亡之后依然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到后来那些还能动的轻伤员也不得不再次走上火线,而当处于前锋位置的太空野狼也大量倒下之后,攻势进一步停滞了,有些地方开始残酷的拉锯战,反复争夺的战场上倒下了更多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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