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休息室里,齐乐容放下第二次空掉的咖啡杯,对凑上来换咖啡的蒋秘书道:“我今天是到咖啡厅来了是吧。”
将翻阅完的财经报一并塞给蒋秘书,齐乐容面无表情道:“你们谢总铁了心要挑战我的耐心。”
若换作别人,蒋秘书自然不用多说什么,爱等等不等走。可齐乐容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齐氏财团的人,怠慢不得。否则谢总也不会让她亲自来招待。按理说谢总不该把人这么晾在这儿,可谢总也不知怎么了,办公室敲门不应,打他电话也占线。
蒋秘书脸上笑容都僵住了,只好一个劲儿赔不是。
齐乐容淡淡瞥了他一眼,突兀地绽出一个微笑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怕什么。放心好了,我的耐心经得起你们老板挑战!去,给我找本杂志来,要那种有很多家庭伦理纠纷的。”
“……”
办公室里,谢云博的脸色阴沉得可以下暴雨。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格外扰人心神。
“他是我将来的继承人,理应受到最精英的教育,义务教育不能完全满足他的成长需求,孩子来我这边住我可以给他提供最优秀的家庭教师团队。”
电话另一边的人却寸步不让。
“离婚的时候孩子判给了我,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我比你更有发言权。他刚刚走出一个囚笼不久你却要把他推进另一个囚笼?我的孩子应该享受到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
“事实是,小景的生活比同龄人更加优越,所以他要承担更重的责任!他必须领先于大部分人而不是泯然众人矣。”
“哦是吗,你提供的优越生活真是让人承受不起呢。谢云博你给我听好了,我有经济能力来抚养自己的孩子,你大可以不出一分钱,我能给孩子提供的生活或许比不上你,但我至少不会心心念念地让我孩子为此付出代价。”
“叶菲娜!你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什么叫代价!那是责任!小景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将来所有的东西都要交到他手上,他如果不成器难道要让我手底下的人都去喝西北风吗?”
“这么多年了你真是本性难移,总想任何人按照你的计划生活。”电话那边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疲惫,叶菲娜站起身走到立柜前,占据一面墙的立柜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奖杯、证书,都是她曾经获得的荣耀。叶菲娜道:“谢云博,我问你。如果小景他……更喜欢作为演员而非商人,你会支持他吗。”
电话的两头都安静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时钟有条不紊地偷走时间。
长长叹息一声,这个问题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尖利。谢云博道:“我们的情绪都太激动了,这不理智……等冷静下来再谈吧。”
叶菲娜忍了再忍,才堪堪忍住把这个人拉进黑名单。
敲门声再次响起,放下揉额心的手,谢云博整理了下情绪,道:“请进。”
“谢总。”精明干练的蒋女士竟有一丝丝欲哭无泪,道:“齐先生已经等半个小时了。”
被谢云博亲自迎进办公室,齐乐容的哀怨消散不少。接过蒋秘书递来的茶放到一边,喝了一肚子水的齐乐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饮品。
打了一会儿官腔儿,齐乐容遮遮掩掩地提出此行的目的。
“你知道咱们齐家这一代共有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吧。”
“谦虚了。齐家孩子向来是优秀的代名词。”
齐乐容摇摇头,很不满谢云博的敷衍,道:“得了吧,别人不知道你们姓谢的还能不清楚?齐家的内斗和你们老谢家的一脉单传同样有名。”
齐家子息旺盛,每一代都不只有一个孩子,更是每隔几代就会爆发一场大内斗,血亲兄弟姐妹尔虑我诈干出了不少荒唐事,很是闹出过些丑闻。而谢家则是出了名的一脉单传,一代只有一个宝贝疙瘩,那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这也造成了谢齐两家行事风格的不同。
内斗中脱颖而出的齐氏掌权者们向来雷厉风行,在商界出了名的心黑手狠。自小享受长辈疼爱的谢氏继承人们则更讲求公正与严谨,行事具有很强的原则性,除了被或多或少宠出一些王子病、总裁病之外,在同行中比齐氏要受欢迎得多。
“咱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最近我大侄子和二侄子斗得有多厉害你可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大了我和老爷子都管不了了,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我那小侄子。”
“齐先生,恕我直言。谢家无意参与你们的内斗。”
“诶,谢总,话不要说得太早嘛。”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放在谢云博的办公桌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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