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进屋就闻到这么浓的药味,也不知道这屋子里被闷成了什么样,不死的人都被闷死了,也难怪里头的人咳得这么厉害。
屋内是完全不通风式的,连前门只开了一小点,供人进出。
踏着台阶跟着人走进去,眉头皱得更深。
站在门阶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就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
“吴太医,叶大哥他前天不是已经不再咳嗽了?怎么今天咳得这般痛苦?”是刘雨莘心切的寻问声。
原来吴太医也在里头,柳烟华舒了一口气,尽量去忽视那个女人给自己不舒服的感觉。
踏着无声的步伐走入屋,越过外室走进内室,主屋设计得很宽敞,有种现代那种一室两厅的感觉,却比现代的那种房子大了许多。
若不是空气散发出来的浓浓恶心药味,柳烟华一定会很有意味的欣赏这样的屋子。
屏风,珠帘都是用了上等的料子,可以看得出,这个叶溟对自己的住处也是毫不吝侈的。
内室里,高大的屏风正好挡了柳烟华的视线。
透过屏风,看着一堆人围绕在那个人的床前,柳烟华站住了脚,没有绕过屏风走进去。
里边那些人于自己都是陌生的,就连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在她的脑子里压根是没有存在过。
所以,有些时候,柳烟华是没有必要去理会这个人的存在与不存在,正如今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召唤过来是一样的。
在没有想起她这个存在时,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曾已是娶妻的人。
想到这里,在心里对这个执意娶自己的夫君更加淡凉。
柳烟华没有想过,她这种想法正是她心里下意识的怪罪,没有感觉就不会有这样小女人的想法。
“吴太医,溟儿他看起来很难受,你看能不能给他开些止疼的药物?”连氏看着儿子压抑得难受,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老夫人,丞相大人的病根已存在多年,臣医术有限,无法根除,只能暂时性的压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恐怕丞相大人他还是熬不过。”吴太医知道自己的医术,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敢乱做决意。
比如开些什么药,都是回宫里跟众太医商讨过后才敢下药。
吴太医也是每隔三天才来府上一趟检查叶溟的情况,对比三天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这,这又如何是好?”想到儿子就真的要离自己而去,连氏连死的心都有了。
“连夫人,别担心,皇上早就发了皇榜,搜寻天下名医,这几年也多得那些江湖名医前来,将叶大哥的病情压制到现在,相信总会有一个人能医好的。”刘雨莘极力地安慰着连氏,这几天好不容易逗得连氏放开心怀,这会儿走进这间屋子,又变成这样,刘雨莘心头也不由瞧虑了起来。
“娘——我没事。”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压住咳嗽,带着点虚弱的低沉。
这个男人,即使是在生着病,还是带着股子里的那种淡定自若。
“溟儿,你别起来,快躺着。”连氏见儿子起身,急忙压住人。
“娘,没事。络欢——”
一直守在旁边的络欢上前,“大人。”
“送吴太医回宫,与皇上说,我这里不需要什么太医,叶某性命如何都是上天按排,如今已是回天乏术。”
“这——”络欢为难地迟疑着。
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年拒绝了太医看诊,不管是什么大夫走进来,不过两三天又被叶溟赶走。
本来以为这一次他转了性,让皇室太医插手,没想到不过三天的时间,又想着赶走太医。
连氏一惊,“这怎么可以,溟儿,你怎能拿性命来开玩笑。”
“对啊,叶大哥,吴太医这几日开的药你吃下后,不是已经有些好转了?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刘雨莘也急声劝说。
------题外话------
谢谢【彼岸之河】1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