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护车从视线里完全消失之后,谭敬廷这才上了自己的那辆汽车,然后驶向海格路28号,把桂花和张嫂送到圣玛丽医院。马克立刻给桂花安排了病房。等把桂花安顿好了之后,谭敬廷这才驾车驶往保密局上海站。
办公楼的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
阿龙依照谭敬廷的吩咐,等火势小了之后,便急匆匆冲进火海。
“阿龙,火还没灭呢,里面危险。”朱弘达见阿龙冲进办公楼,连忙喊了一句。
“站长,我去看看强哥是不是被困在里面了。”阿龙用衣服把头面部包住,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里面冲。
朱弘达听阿龙这一说,连忙朝四周看看,果然没有见到阿强。
“小心啊,阿龙。”朱弘达为阿龙捏了一把汗。
阿龙跑到杂物间前,杂物间的门已经被烧得变形了,阿龙连忙用力撞开房门,里面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阿龙的眼睛都被烟熏得直掉眼泪,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寻找阿强的尸体,终于在窗户下面找到了阿强的尸体。
阿强被烧死在杂物间的窗户下,面容狰狞。想必死之前很是痛苦,看样子是想要破窗而出,可是底楼的窗户都是装有铁栅栏的,阿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烟气熏烤而窒息死亡。这要在平时,凭借阿强的能耐,如果清醒的话,他一定能破门而出,因为强效安眠药的药效作用,所以才反应迟缓,浑身乏力,根本无力逃脱火海,因而被活活烧死在房间里面了。
阿龙将阿强的尸体偷偷地拖进了地牢,打开陆昱霖的那间地牢牢门,把尸体放进牢房里,然后给阿强的尸体穿上陆昱霖脱下的那件囚衣,接着从裤兜里取出一把弹簧刀,把阿强左手的小指切下,随后又从裤袋里取出一只不锈钢酒壶,酒壶里装满了汽油,阿强把汽油浇在阿强的身上,随后把酒壶往床底下一扔。
阿龙退出地牢,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精美的珐琅打火机,这只打火机是他刚才站在朱弘达的身边,从朱弘达的裤兜里偷来的,对于阿龙来说,这种顺手牵羊的小伎俩是信手拈来。阿龙打开打火机,扔进地牢里,顿时地牢里火光四起。
阿龙连忙离开地牢,接着又跑回了杂物间,把外面的拖痕处理干净,再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破绽,随后把房门虚掩上,跑出办公楼。
朱弘达见被烟气熏得满脸黑乎乎的阿龙跑出来了,连忙询问:“怎么样,见到阿强了没有?”
阿龙摇了摇头:“没有,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到强哥。强哥今天早上来站里上班了没有?”
朱弘达连忙询问周围的同事:“你们今天早上见到阿强了没有?”
大家伙都摇了摇头。
“我好像听说昨天阿强值班。”黑皮提了一句。
“我去值班室看过了,没人。”阿龙回应黑皮。
“那他会不会是去了揽春园?我听说阿强最近好像跟揽春园里的紫嫣姑娘打得火热。”朱弘达好像记起阿强跟他谈起过揽春园里一个名叫紫嫣的妓女跟他甚是投契。
“那要不,我待会儿去揽春园里找紫嫣姑娘问一下吧。”阿龙煞有介事地回应朱弘达。
“这个阿强,为了个妓女,连值班都不值了,到现在还没来上班,真是昏了头了。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他。”朱弘达嘟哝了一句。
大火终于扑灭了。
朱弘达望着一片狼藉的办公楼,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突然之间着火了呢?”
一位消防员在一旁听见后,走过来,拍了拍朱弘达的肩膀:“这天气害死人,这个月我们已经出警十五次了。加上今天,共十六次,忙得我们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是说今天的火灾也是一场天灾?”朱弘达疑惑地望着消防员。
“那要不然呢?人为纵火?谁跟你们有这么大的仇啊?”
朱弘达苦笑了一下,数了数周围的工作人员,忽然发现谭敬廷不在其中。
“你们谁看见谭处长了?”朱弘达问了问周边的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好像刚才看见谭处长背了个人出来,这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有个卫兵随口说了一句。
“你肯定是眼花了,我一大早就在这里了,根本就没有见到谭处长。”阿龙连忙替谭敬廷打掩护,反驳那个卫兵。
这时,谭敬廷把汽车开进上海站,然后下车朝朱弘达走了过来。
“谭兄,你上哪儿去了?”朱弘达见谭敬廷姗姗来迟,很是气恼,大家都在手忙脚乱地灭火,他谭敬廷倒好,慢慢吞吞,笃笃悠悠地进来了。
“我老婆要生了,我今天早上把她送进医院里去了。”谭敬廷连忙向朱弘达解释自己不在场的理由:“怎么啦?着火了?”
“是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你看,把整幢办公楼都烧得黑乎乎一片,我还不知道我们损失有多大?”朱弘达叹了口气。
“那就让各部门快回去自行检查一下,把损失情况报上来。”谭敬廷向朱弘达建议。
朱弘达点了点头,回头对着各部门的头头喊了一句:“你们快去清点一下,看看本部门都有哪些损失。”
“是。”各处处长都连忙答应。
随后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回办公室清点检查损失情况。
没多久,各部门把情况上报上来,机要室还算好,档案资料都保存完整,就是外面的铁门被烧得有些变形了,墙被熏黑了。
电讯处的两根电线被烧坏了,两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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