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陈飞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后边直接照着狗头儿的后腰就是一脚:“杀你个大头鬼啊杀!”
狗头儿猝不及防,被陈飞扬一脚踹趴在地上。
陈飞扬急忙上前两步,清了清嗓子道:“不能杀!千万不能杀!诸位,诸位,其实呢,我们今天的任务呢,非常简单……”
……
采菊城上,魏汉强和墨筱筱并肩巡弋在正在建筑的城池边。墨筱筱道:“天冷了,等雪一下,就得停工了。怕是要到来年开春,才好继续施工。不过,咱们这城池如此恢宏,本也不是一年半载便建得成的,真要全部完工,就算资金
充足,也得六七年光景?”
魏汉强如临大敌地看着那些正在施工的匠人和力夫,喜形于色道:“今天终于没有人胡说八道了。那个李鱼,也真是卑鄙,居然使人传谣,坏我殿下的清白名声!”
墨筱筱睨他一眼,道:“你还是死了心吧,殿下是不会看中你的。”
魏汉强登时红了脸:“好像殿下想什么,你都明白似的。咱们采菊城中八百死士,其中较魏某更强者能有几人?”
墨筱筱莞尔道:“可殿下就是不喜欢你,又能怎样?你不懂女儿心,若是殿下喜欢你,墨师说时,殿下早就顺水推舟了,怎会像是没听到似的,全不在意?”墨筱筱叹口气道:“其实吧,那位李爵爷还真是不错,虽说他已有了妻子,可是你没见咱们殿下一听说他时,便说不出是慌张还是喜悦,是恼恨还是无奈的神情?我……倒
真想成全了他们!”
魏汉强大怒:“咱们殿下去给人做小?你想得美!”
墨筱筱悠然道:“那也未必。这儿可是西域,大不了按照西域规矩,诸夫人权位独立,孰强孰弱,全凭自已本事。殿下有一座雄城,有八百死士,谁敢凌驾其上?”魏汉强霍然转身,森然道:“我殿下何等尊贵,安能受此屈辱?你这女人,不知出于何等目的,做此狡计!任你舌灿莲花,都休想盅惑殿下。殿下若是选择了李鱼做她的良
人,我魏汉强,不服!”魏汉强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歌声倏然传来:“洞房深,空悄悄,虚把身心生寂寞。待来时,须折祷。休恋花狂年少。淡匀妆,周旋妙,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地,从君咬
,恐犯千金买笑……”
墨筱筱听得羞恼,脸儿生晕,道:“谁人唱这淫词秽曲?”
而这歌声,并非一人唱来,而是众人合唱,当真是想不听都不行。
二人对视一眼,急急向前赶去。
“驱羊入谷,白羊在前。老女不嫁,蹋地唤天。”
赶着羊儿进山间,一只白羊走在前。有个老姑娘嫁不出去呀,急得哭地又喊天……
“这都什么狗屁……”两人急急赶到未完工仅具雏形的城墙上,向下一看,登时哑然。
就见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向山上行来,蜿蜒似一条长老,一边走一边还在唱山歌,这是什么玩意儿?
队伍中间,狗头儿搔搔脑袋,道:“还是这句听得明白,方才那句太文诌诌了,我只听得懂“胸上雪,从君咬”这一句,难为他们背得下来。
陈飞扬傲然道:“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当然不明白这曲子的妙处。这些大兵也未必明白,不过他们只要背得下来就成啦,哈哈……”
魏汉强和墨筱筱正一头雾水地看着,旷老四急急登上城墙,魏汉强急忙往山路上一指,道:“旷前辈,你听……”
旷老四道:“我已经知道了,山下传来消息,说是李爵爷的军队要拉出来练练,看中了我采菊峰,这几日要在此练兵……”
魏汉强大怒:“练兵?我们采菊城容得他们练兵?他们要强入私宅不成?我们又没犯了王法。”旷老四苦笑道:“人家是借用山势来练兵,并不是要进咱们的城。人家是李爵爷的兵,整个基县都归他管,想在哪儿练兵,咱们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把人拒之山下,霸占了
这山不成?”
“侧侧力力,念君无极。枕郎左臂,随郎转侧……”将士们唱的愈发来劲儿了。
“你们站住,你们上山来干什么?”
墨白焰气得假胡子都飘了起来,急急赶到队伍前边,怒声吼道。
身穿半身甲的铁无环按着刀往他面前一站,沉声道:“本旅帅拉练将士,尔等有何话说?”
“我……有何话说?你上我们采菊峰干什么?”
“整个基县,都是我们爵爷的,什么叫你们的采菊峰,难不成你们想造反?”
铁无环的刀拔出来了,旁边那些兵将也都拔出了刀,舔着唇,一脸的兴奋,巴不得赶紧打一架的表情。
冯二止气得发疯,道:“好好好!你练兵!随你练兵!可你们这是唱的什么哥?”狗头儿跳了出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道:“军歌,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