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听见,床前趴着的狗哥我是听得真真亮亮的,并且觉得这个冷哼,好似并没有听着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小主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好生伺候和场主专属醇厚低磁好听的嗓音哄弄,心里正美滋滋。
不想,第二天用完膳,就被场主揪到了稻田。
“……”
小主人看着他那一言不发的冷厉模样,心里隐隐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清……清叔,这是要?”
小主人结结巴巴的绽开熟悉的讨好业务。
男人眼神阴翳的望着她,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弧度,“不是喜欢栽种的吗?去吧,秧苗都给你准备好了。”
小主人,“……”咱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
后来,小主人就彻底失去了作为人起码的话语权,挣扎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就被活生生扔进了稻田。
狗哥我就说,场主是那种走温情路线的人吗?
以前是乡村版霸道总裁,说一不二,现在是给个甜枣打个巴掌,长记性,活脱脱的驭妻有术。
狗哥我幸灾乐祸的摇着尾巴趴在稻田头,看着场主风姿雍雅的坐在田头,催促着里面累死累活栽稻的小主人不许聊天,闷头干活、
登时觉得……这场面和谐的,有点花样虐狗的嫌疑啊?
顾二白顶热的天,浑身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扔下了稻田,一腔怨气,奈何这衣料还是某个变态亲制作的,厚而冰凉。
怨气都无处发泄。
唯有一颗噗通噗通的小心脏,在咒骂着田头树荫下某个死不要脸的男人。
媳妇在田里累死累活,丈夫在岸边乘凉,简直是丧尽天良啊啊啊!
好你个顾亦清,有种,够能耐,看今晚老娘夹不死你。
不对,夹死他,爽的还是他。
啊啊啊啊……睡地板!
还是不对,睡地板自己也得跟着睡地板。
呜呜,老娘的命好苦。
“二白啊,你穿这多做活不累吗?”
顾二白正怨天尤人着,旁边正在栽稻的的王婶过来搭话了。
顾二白闻声,伸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料子,奇迹的一刻发生了,刚迸溅上来的几滴浑浊水珠就又滚落了下来,衣料干净如初,伸出一条腿也是这样。
顾二白显摆着,不禁洋洋得意抬起下巴道,“婶,看出来了吧?这衣裳不仅防水,还阴凉舒适的很。”
得意完她就黑了脸,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见过哪家夫君特意给妻子设计栽稻服的吗?
八成这地里不敢瞅自己惨状的,回去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
王婶被她衣裳看的一愣一愣的,跟老古董见到高科技似的,怔怔的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夸赞,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顾二白撇着嘴,越想越气,揪着手里的秧苗苗,咬牙切齿。
“呸!白天累死累活的给他挣钱栽田,晚上回被窝还要主动滋润做贡献,简直禽兽!”
王婶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道,“场主是禽兽?哪里像禽兽了?”
顾二白,“……哪里都像。”
尤其是那里,不是像,就是!
王婶惊,那还真的挺禽兽的。
“当然,狼心狗肺似禽兽,盘剥无耻贼下流,有天翻身把主子做,看劳资……”
“二白,谁说话呢?”
此时,岸上缓缓传来一声幽雅磁性的男嗓,带着那么点专属于顾二白能听出来的阴恻恻威胁味道。
我日,又来监工了,盘剥克扣压榨的土地主阶级!
顾二白娇躯一震,转脸笑的又傻又甜。
“没……没和谁,自言自语呢,相公饿了吧,别急哈~稻苗马上就栽完了,回家给你做醋溜小丸子~”
一旁王婶迷惑的摇了摇头,“二白啊,你说场主年纪轻轻怎么就眼瞎了,看上了你呢?”
“……”王婶你再说一遍。
狗哥我在田头看着小主人忍辱负重无力反抗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
哪成想,此时水底忽然游过一条黑乎乎长长条的东西,不带狗哥反应过来那是条蛇,一道凌厉的黑影就将它从水中猛地掐起,生生扼住七寸断成两截。
“啊……”
小主人早已吓得蹦到了堰梗子上,脸色煞白的看着某个杀蛇的阴狠男人。
狗哥缓缓站起了身子,明白了。
原来场主带小主人来栽稻是引蛇出洞。
看这蛇个头不小,不知是修炼了多少年,居然敢觊觎零食老祖,魂飞魄散也算心有余悸了。
场主弄死蛇之后,小主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