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出现在了一楼。
宫乐天有气无力道:“算了,反正一楼也有灵器。”
“但是,一楼的灵器,没有五楼的好呀。”
师伯的话一落,一群灵器不满地围住了他,杀气大放:我们怎么不好了?
师伯赶紧道:“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啊!”
可惜,这帮灵器似乎不打算放过他,直接朝他撞了过去。
师伯大呼救命,扛着宫乐天就跑。
这下子,宫乐天悲剧了,本来就被顶着肚子,师伯再一跑,他简直吃够了苦头。好一会儿,几个转弯,师伯转进了一道大门,大门一关,这才把那群疯拥而至的灵器给挡在了外面。
这时,宫乐天已经被顶得有点发晕。
“师伯,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连灵器都敢招惹,不知道珍宝阁别的都缺,就是不缺灵器吗?
师伯将他放在地上,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我一跟你说话,就忘了嘛,这帮老家伙,脾气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几百年了,还这样。”
“师伯,你好像才一百多岁。”不要说得,你好像活了几百年似的。宫乐天鄙视。
“呵呵……我是没有活过几百年,但是我从我的前任接手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千万不能在珍宝阁里说灵器的坏话,否则会被它们追着打。就逃进了旁边的藏书阁,才能逃脱它们的追打。”
“那你明明知道,刚才为什么还说?”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跟你说话去了,忘记了呀,这个孩子,这么年轻,记性怎么这么不好?等你以后到了我这个年纪,可该怎么办呀?”师伯一脸担忧。
宫乐天想说:“师伯,别想多了,我像你这么老的时候,记性绝对不会这么差。”
“你还要不要看你师叔祖的画像?”
没有力气的宫乐天顿时兴奋了:“在哪里?”
“喽,不就挂在那里。”
顺着师伯的手指,宫乐天终于看到了他那个心心念念的师叔祖,一片白色的虚无当中,几笔浅墨,勾勒出几块险峻的山石,石侧坐着一个身形清浅的女子,她素手请轻拨,箜篌的空灵之音不绝于耳。
抬眼望去,云雾缭绕山端,风动云动,云动风动,仙鹤起舞,灵莺轻啼,白烟袅袅,好一派仙家景象。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那双小手,肉乎乎的,洁白无瑕,手背上还有几个清浅的酒窝,让人想要掐一把。
指尖削尖,跟染上了胭脂色的珍珠似的,特别是指甲,肉粉色,嫩得能掐出水来。
雪腕从轻薄的袖间漏出,纤细有度,线条优美,没有任何装饰,却让人觉得,再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够配得上那双手了。
一袭白衣胜雪,裙袂翻飞,还有乌发相随,在风中缠绵不尽。
她似乎在看你,又似乎不在看你,目光清冷无尘,似万事万物都无法兴起她的一丝兴趣,除了她手中的箜篌。
指尖一动,便是仙乐萦绕耳畔,绕粱三日不绝。
至少,宫乐天回来后,一连三日,日日夜夜见到她。
她坐在山端弹箜篌,他听得如痴如醉,却每每想要靠近她时,才发现,他怎么也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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