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学还没毕业就学会厚颜无耻去勾引男人的小贱种,怎么可能会有一副圣母的心肠!怜悯?快收起你的怜悯好好去思考你自己的人生吧,可不要将后半辈子全都倚靠在陆离身上,万一哪天他玩腻了,或者有个什么意外,把你像丢垃圾一样地丢出去,你不就傻眼了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谭惜最后看了看她,倨着下巴,眼神淡淡的居高临下,“还有,大学还没毕业就勾引男人的那个人,貌似是你自己吧?你所说的,不知道和多少个人滚过床的人,也是你自己,好像这社会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她们总要信口雌黄去讲别人如何的不好,却忘记自己才是最不堪最散发着恶臭的那一个!”
顾之韵绿了脸色,气急败坏地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饭盒,一把向谭惜扔了过去。
……
“你很希望你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间是在监狱里度过吗?”一个模糊低沉的磁性男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羞辱我……”一个呜咽着,声音里充斥着委屈的娇媚女声。
陆离注视着正在抹着眼泪的顾之韵,心中的恼怒已经快超出了负荷,处在崩溃爆发的边缘。
她这样的姿态,与他记忆里无数个类似的场景相重合,每当她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就要摆出这幅模样,她的委屈她的眼泪,似乎说也说不完,流也流不尽,好似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最善良的人。
从前的他被她蒙蔽,每次都会吃下这一套,并且心涩涩地为她心疼着。
现在,他已经能够透过她的眼泪看清楚她本来的面目,虚伪,恶毒,伪善,甚至,像个魔鬼。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使你的生命已经接近尾声,我也一样不会放你好过,你明白吗?”陆离的声音轻轻的,却寒得让顾之韵一阵阵战栗发抖。
“阿离,你为什么就不信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不爱我了,所以我说什么话你就都听不进去?”顾之韵声泪俱下,说话都抽抽噎噎地需要拼凑着听完。
“你是不是以为你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没有人看到?”陆离冷笑,“你错就错在不该大吼大叫,知道吗?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听到病房里声音太大,想过来提个醒,结果就看到了你用饭盒去扔谭惜,怎么,难道你还要和我说,是护士站的人说谎吗?”
顾之韵咬了唇,泪水遮住眼底的无限恨意。
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全世界都在让她难堪。
“那也只是我的一时冲动!你不知道,她羞辱我的那些话有多难听!她说我是破鞋,她说我散发着恶臭……”顾之韵直起身体,语气凄厉。
“她哪里说的不对?”陆离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想不需要别人说,你心里也该清楚吧?我本来还想顾念些旧情对你仁慈一点,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