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你这侄女还真会见风使舵。”
顾宗祠说:“可不是,你以为她能单纯到哪里去,只不过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而已。”
顾宗祠在医院将我处理好后,喊来几个人在门口守着我,便从医院内离开了,我躺在床上脑海内全部都是沈世林刚才在牌桌上的一切,还有他冰冷的眼神,难免苦笑的想,好像是回不去。
永远都回不去了,这样也好……
我躺在床上,望着病房的天花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后,我感觉手臂有些凉,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有些不清的望了望,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我以为是顾宗祠,带着惺忪问了一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坐在我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身体忽然一僵,便吓得从床上一翻而下,然后看向坐在床那边的男人。
沈世林坐在床的另一边,长腿交叠,就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摔落在床下的我,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一直等着我反应,我四处房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窗外已经有些亮光了。
我一直保持你摔在地下的动作没有动,警惕的看向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沈世林反问:“我不该在这吗。”
我说:“付博应该已经和你说了昨天我和你说的话。”
他坐在一旁,手中拿了一包冲剂的药,将包装剪开一点口,倒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内,他倒了一点热水在里面,冲好后,他放在一旁,继续坐在对面看向我,笑着说:“不,有些话,从别人嘴里得来感觉不是很好,你亲自和我说会比较好。”
我说:“好,你听着,沈世林,我已经受够了当你的情妇,我也受够了被你圈禁管制,我甚至受够了你对我种种强硬专制的手段,从我被迫和你在一起后,你以为你那些故以为是真的是对我好吗?我告诉你,你给我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你对我好的时候,我总觉得心底发寒,对,从另一种方面我确实要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一切好的物质,也感谢你在我被人欺负后,总会帮我将我护住,然后让欺负过我的人,付了千倍万倍的代价,可你这样的手段,让我觉得,太恐怖了,我无法接受你做事的方法,我更加也不希望自己后半辈子永远要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我需要家庭,我需要丈夫,我需要孩子,我需要一个家,可是你永远都给不了我。”
我说完后,看向坐在对面的他,他坐在那里一直带着笑意看向我,说:“你说完了吗?”
“放过我,求你。”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哀求了出来,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沈世林起身,绕过床,来到身旁,他蹲在我身旁,看向我撑在地下的手说:“流血了。”
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发现撑在地下的手旁,果然被鲜血给包围,手上纱布的血迹触目惊心,他看了我一会儿,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轻轻放回床上,他伸出手为我盖好被子,然后按了服务铃,冰冷的手指按住我出血的伤口,他看向我说:“纪精微,你很天真,你以为顾宗祠是真心庇佑你?”他笑了两声说:“他只不过是看中你在我心里的价值,如果没有我,我很诚实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我说:“是,我一早就知道他图的是什么,可没关系,当顾太太总比当你情妇好。”
沈世林另一只手从手臂上移开,再次按了一次服务铃,他指尖带有我的鲜血,连服务铃上都沾满了,我没有在意,继续按住,半真半假说:“你这样说,还真是让我难过。”
他带血的手碰触我脸,说:“纪精微,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当做你在和我闹脾气,我可以原谅你背叛我,我甚至可以不计较你刚才说的话,从现在开始,你还有机会往回走。”
我说:“如果我不呢。”
他嘴角含着一丝阴冷的笑,说:“当然,不往回走,自然有不往回走的做事方法。”
他带血的手指在我颈脖处温柔的抚摸着,他手指稍微一用力,我脸憋得通红看向他,我坐在我床边像个恶魔一般,笑着说:“怎么办,到了这一步,我竟然连伤你都舍不得,你说,我怎么舍得杀你?”
他低笑了出来,松开了掐住我颈脖的手,身体忽然倾下来,舔舐掉我脸上的血迹,他移到我唇上,舌头撬开我牙关,我口腔内血腥味弥漫,他深吻了我一下,松开了我,挨在耳边说:“你以为顾家护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