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打了起来,顾宗祠和沈世林全都没有动,两人打得很凶,文清华甚至像是豁出去了,仿佛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般,她的气势彻底吓住了一个男人的所有气势与生来便优于女人的力气。
正当文清华拿起案几上一只花瓶便要朝着顾江河砸过去时,坐在那儿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宗祠忽然从椅子上冲了起来,将茶桌上的茶往地下狠狠一扫,对着正死命相博的夫妻两说:“好了!”
所有人全部看向顾宗祠,文清华和顾江河都停止了吵闹,全都看向他,顾宗祠冷着脸说:“大嫂,这个女人你应该也查到是谁了。”他看向沈世林,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别有用心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大哥身边,而当初明明知道照片内的女人和大哥有关系,他却反而帮着大哥来瞒住我们。”
顾莹灯看向沈世林,我也看向他,我手有些紧张握紧。
文清华说:“对!是你身边的秘书!你不可能不清楚!”
当所有人将矛头全部看向沈世林,他却反而很淡定,只是慢腾腾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他并没有喝,而是看向杯内碧绿的茶水,许久,他才慢条斯理饮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文清华说:“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才知道,至于宗祠说上次我和岳父瞒着岳母的是事情,我觉得你冤枉我了,那天,我秘书和我坐一辆车,岳父也在我车上,至于岳父车上的女人是谁,上次张总已经解释了,我并没有可以瞒你们,或者包庇谁,这件事情,实在抱歉,我也不知情。”
顾宗祠咄咄逼人说:“你手下的人和谁在一起你难道会不清楚?”
沈世林悠悠抬起脸看向顾宗祠说:“我只清楚我秘书的工作情况,关于她个人感情方面,我管不了,也并没有权利去管。”
顾宗祠还想说什么,顾江河走了上来,铁青着脸看向顾宗祠说:“宗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想管我?还是在质疑我?”
顾宗祠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个女人你不觉得出来得太过奇妙吗?”
顾江河似乎看事情都撕破了,干脆摊开来说,他说:“在她还没入职世林公司时,我已经认识她了,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当时她还在学校读书,我正好由他们学校受邀采访,当时采访我的人,便是姜婷,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喜欢,可这么多年你们也看到了。”他指着文清华说:“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鬼日子!你看看你,每次像个泼妇一样,哪有女人的样子?每次都用你父亲当年对我的帮助来压我,我告诉你,文清华,如果不是我顾江河自身的努力,你以为你父亲当年对我的帮助多有用?我的成功并不是来自于你的帮助,也不是靠你娘家,而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我也受够了你每天在我耳边念叨着那些不值一提的陈年往事!”
顾江河将所有事情全部摊开出来说,文清华不甘心问:“如果不是我父亲,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那早已经残破的顾家荣耀能够重振吗?顾江河你别忘记了,金融风暴那一年,你炒股亏空了多少,如果不是我父亲为你联系银行筹款,以你当时那狗屁人缘,能够筹到钱来周转资金吗?对,现在你成功了,所以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甚至将我娘家对你的帮助全部抹杀,还玩小姑娘?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到底知不知道脸这字怎么写?!”
两夫妻几十年感情,在这一刻正式破裂,什么狠毒的话能够刺入人心,便通通搬出来说。
两张脸都是狰狞的,所有人都坐在那里看向扭打一团的昔日夫妻,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反应的顾莹灯忽然嚎啕大哭说了一句:“够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桌前起身,朝着外面狂奔而去,顾江河大喊了一声女儿,便要追上去,沈世林缓缓从椅子前起身说:“岳父,让她静一静。”
顾江河看向他,听了沈世林的话没再动。
沈世林没有说一句话,便不紧不慢从顾家出去了,我想大约是去追顾莹灯了,留下我和顾宗祠还沉默坐在那里。
许久,两人再次吵起来,顾宗祠说:“我们也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我跟在他身后,回去后,顾宗祠砸了书房内所有东西,我经过走廊时,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