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床边,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看到我肿胀得不成样子的脸,顾宗祠脸上满是震惊与意外,顾宗祠焦急问:“精微,你没事吧?”
我只感觉全身上下都疼,毫无力气靠在他怀中,根本不能动弹,我不知道顾宗祠和沈世林是怎样找到这里的,我被关在这里这段时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刚才那店主忽然在外面敲门说话,我都猜不到这里是饭店旅馆。
顾宗祠看我连说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放下我再次要朝着付博走去,可付博在他到达他面前之际早已经站了起来,他看到顾宗祠时,说了一句:“别逼我动手,你打不赢我。”
付博这句话充满了警告,谁都知道付博是练过,虽然顾宗祠和付博力气都不差,可和练过的付博相比,顾宗祠还是缺少了一些技术性,他刚才之所以能够在那么短时间内撩倒他,完全是趁付博毫无防备。
付博将顾宗祠一推,他走到沈世林面前,脸上带着伤唤了一句沈总,沈世林站在他面前打量他几眼,朝着一旁的凳子走去,他在凳子上坐下,桌上有一包烟,他从里面拿了一根,坐在那儿点燃,他夹在指尖,看向不远处的付博说:“到这边来。”
付博只能走到他面前,沈世林吸了一口烟,弹了弹半截烟灰,他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神色平静问:“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付博没说话,沈世林没有管他,而是看向床上的我,他问:“人是你抓来的?”
付博低垂着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还是应了沈世林的话,他说:“是。”
沈世林又问:“她身上的伤也是你造成的?”
付博说:“是。”
沈世林笑着问:“付博,我好想并没有吩咐你这样做。”
付博忽然抬起脸看向沈世林,他说:“沈总,既然我会做这些事情,就不怕你知道,不管纪精微这个女人,对于你是怎样,可只要她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认为就该除掉。”
沈世林笑着:“哦?”了一声,他说:“所以,你现在是不满意我的决策,与我的安排了?”
付博说:“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满你对这个女人次次退让和忍让,康健集团的事情我不说了,哪一次不是她在从中作梗!”付博说到激动处,他看向沈世林说:“沈总,以前的您,并不会这样……”
沈世林问:“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付博没有说话,而是低垂着脸,沈世林没有等到付博的话,他说:“怎么不说话了。”
付博还是没有开口,沈世林将手间带着火星的烟蒂对着木桌摁了两下,他将烟掐灭掉后,说:“以前的我,对下属不听指挥,私自行动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付博,规矩你应该是知道。”
付博硬声说:“我没有错。”
沈世林笑着说:“我并没有说你有错。”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朝着付博腿狠狠一踢,付博毫无防备,双膝跪地跪在沈世林面前,他刚想从地下站起来,忽然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便一把将地下的付博给按住。
沈世林站在那儿,看向被摁在地下的付博,对那些人轻声说:“狠狠打。”
那些人得了沈世林吩咐后,连给付博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将他提到角落里,便对他拳打脚踢,很明显那进来的两人也练过,因为打人一点也不马虎,狠又准,付博刚从地下爬起来,人便再次被打趴下去,打得他连呼疼都来不及,沈世林重新坐回那条凳子,他一直坐在那儿看向被死命殴打的付博,并没有说要停的意思。
那两人围着付博一直打到他连反抗的力气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双手紧抱住脑袋任由他们围殴着,那些人才住手,弯身将付博从地下给抬了起来,架到沈世林面前。
沈世林看向满脸是血的付博说:“你还认为你没错吗?”
付博低垂着脸说,他艰难开口说:“我……没错。”
沈世林听了付博的答案,没在说什么,而抱住我的顾宗祠对沈世林说:“别再假惺惺,如果付博不是听了你的吩咐,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抓精微,既然做了这件事情,还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