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戚白月的?她回来一次,明明是占尽了先机、夺回自己的东西的。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利,如今相府里唯一能倚靠的相爷也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指了人。
甚至她婚期也匆匆忙忙,想要赶在戚白月前头将她嫁出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戚白月的婚事做铺垫,让她怎么能甘心?
“姐姐的脾气可真不小。”门口传来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戚梦雅下意识拧头看去。便见她恨极了的人正从门口缓步进来,一身鹅黄色衣裙将她的容貌衬得愈加喜人。对上那人的视线时,戚梦雅的脸色扭曲了一下,猛地看向站在旁边的丫鬟,那丫鬟立即缩了缩头。
只是她还来不及责骂,白月就轻声道:“倒是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闯进来的。”
她翘了翘唇:“听闻姐姐的婚事定了下来,妹妹特意前来祝贺一声。”
“谁让你来的?!”戚梦雅眼神愤怒:“何必假惺惺前来祝贺,其实你心底巴不得我早日嫁出去,你就可以嫁入承恩侯府了对不对?!”
“姐姐说笑了,就算你不嫁人,往后我也还是会嫁入承恩侯世子,毕竟这是姐姐推掉的婚事。”
“闭嘴!”戚梦雅骂了一声。
白月笑了笑,不顾戚梦雅愈加难看的脸色,伸手让磐墨将托盘里的东西送到了戚梦雅的面前:“先前姐姐送了我不少好东西,如今姐姐生了病,我从厨房里要了一碗鸡汤送过来。”
只是还未送到床边,戚梦雅脸色大变地往床里面躲去:“拿走,我不要你的东西!”
不知道移动间是不是碰到了伤处,戚梦雅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额上沁出冷汗来。看她这样子,倒是十分害怕白月将她用过的手段转而用到她身上似的。
“姐姐反应太大了。”白月伸手拦下磐墨,拿起小碗喝了一口汤,抬眼瞧戚梦雅:“这汤熬了三个时辰,现在火候刚刚好。”
她顿了顿:“听闻这鸡汤是爹特意吩咐厨房为姐姐做的,姐姐既然不喝,我就代劳了。”
戚梦雅的面色青紫变幻,加之腿上的疼痛,让她更加不愿意看到眼前这张得意洋洋的脸。她的婚事是自己以前不懂、所以拒绝,被戚白月得了去。这碗鸡汤她不喝,就被戚白月喝了。对方过来,分明是来嘲笑她的!
“你走!”戚梦雅狠狠地喘了口气,指着门口:“滚出去!”
“姐姐如今受了伤,我趁机来看你一眼。只是姐姐已经定了婚事,很快就会嫁出去,下次再见面不定是什么时候。”白月朝外面走去,中途回头看了戚梦雅一眼,勾了勾唇:“有句话我很喜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不要妄图将手伸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月和磐墨径自走了出去,留在原地的戚梦雅却是脸色血色尽失,指尖都在发抖。
“……不会的,不会的……”看着消失在门口处的身影以及对方意犹未尽的话语,戚梦雅浑身如坠冰窟。
被白月一吓,戚梦雅当晚竟然就得了风寒,浑身高热不退。一直烧了一天一/夜,昏睡中满嘴胡话。本来还有些不忍心的相爷过去看了一趟,却听得戚梦雅咬牙切齿地诅咒白月的话语,听得相爷甩袖而去。
虽然冯夫人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只不过大小姐得罪了相爷的事情却不胫而走,以至下人们照顾她时难免会有所松懈。
以至醒过来后,戚梦雅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容貌也不复以往。
她的腿伤反反复复,直到出嫁前,几乎都没好全。因着白月一吓,戚梦雅后来见了白月倒是有几分退缩,每次匆匆离去。
直到戚梦雅的婚事如期而至,相府嫡女出嫁,排场自然不会小。这场婚事过后不久,便是白月的婚事。
相比于戚梦雅的婚事,相府似乎对于这门和承恩侯府之间的联系更加重视,是以早早就准备了起来。
戚梦雅回门时,是户部侍郎的大儿子陪同一起回来的。只不过白月大致看了一眼,戚梦雅脸上脂粉有些厚重,相比于旁边彬彬有礼的男人,她对着身边的男人时神色间有些不耐,偶尔还有些恍惚。
这幅神思不属的模样,自然被身边的男人收入眼中。男人面上不显,眼底却显露出几分不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