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我呢,但如果一个人在山林里过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出生是一场意外,我的亲生父亲糟蹋了母亲,在我未出生时便被父亲所杀,而父亲为保护我而死,母亲如今也被我亲手杀了,我的确就是个孽障的扫把星,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不知为何,说到此处,徐哲原本晦涩不已的眼神竟然突然明亮了起来,刹那间,一双黑眸中星辰点点,竟宛如晨星陨落时最璀璨的那丝光芒,闪耀夺目的很。
他拔高了声音,高声道。
“——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了父亲!父亲花白花白的发,临死前那张皱纹丛生的脸,以及他哆嗦不止,却指向明确的手。”
徐哲弯起唇角,他笑的愉快,笑的称心如意,那笑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真意,又带上丝模糊不清的执拗与稚气。
徐哲感到了难以言明的舒畅,他惬意的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他双手拍掌,开心道:“然后我就想到啦!我活着的理由一定是为了《九阴真经》!若是直到我死去,《九阴真经》也不曾现世于江湖,或者现世于江湖也不曾惹起纷争,我便要用我这一生去钻研武艺,多做好事,不求能赎清我一身罪孽,也望积些功德,让父亲母亲来世过的更好一些!而如果《九阴真经》真的弄得江湖上一片腥风血雨,伤亡不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便定要遵循黄大人的遗愿,听从父亲的教导,将《九阴真经》彻底销毁!”
王重阳心道不妙。
这神态,着语气,这莫名其妙得出的结论,这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路啊?
前面才说这娃娃的母亲刺激过大得了癔症,现在看来,这娃娃自己似乎也病的不轻。
也是,小时的经历总是对一个人影响最深的。
血衣童子自小身边只有一个老人,还并非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及还有一个女人,却是时不时对他拳打脚踢,咒骂不断,哪怕此子天纵奇才,灵智自开,怕也是……
王重阳心中悲恸怜悯,正要说些什么,这疑似也得了癔症的娃娃,却紧跟着又让他震惊了一下。
徐哲突然表情一肃,郑重道:“道长,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的弟子,也必定知道了他的大弟子除去武艺不低,最擅长的便是医术。”
心中不详渐浓,王重阳抿唇不语。
徐哲微笑道:“自古医毒不分家,道长,不瞒你说,我已经给自己喂了由三种毒藥混合的奇毒,此药由我亲自配置,药方已毁,原料复杂,无人能解,这毒可让我的内力增长更快,反应更为灵敏,力气变得极大——”
这哪里是毒!分明是灵丹妙药嘛!
王重阳想。
徐哲紧跟着微微笑道。
“却相当于提前耗光了我的精血——作为代价,一年之后,最迟二年,我将必死无疑。”
…咦,这事咋整的?
王重阳没反应过来。
片刻,王重阳反应过来了。
……!!!
见王重阳双眸瞪大,徐哲感到极为得意,他侃侃而谈间神采飞扬,张扬肆意,道:“道长,我计划用一整年的时间,让江湖众人坚信《九阴真经》在我的手中,谁会花一年,去撒一个遭到天下人觊觎追杀的谎言呢?那么这必定就是真的,天下人都会相信这是真的,天下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我的身上,集中在《九阴真经》上!而我,也不会像华山论剑前一般,让真经连个确切的消息都没有,反而引的猜忌四起,到处伤亡不断!我会主动放出自己的消息,且只流窜逃亡于人烟稀少之地,免得牵扯到平民百姓,伤人伤财。”
“而一年之后,我会当着天下人的面,自华山山顶跳崖自尽,将《九阴真经》带入坟墓,与我一同,在地底安眠沉睡!”
这简直胡闹!
王重阳不由怒道:“你这顽劣之徒…!”
徐哲不以为意,反以为喜,道:“道长,你看看,你的本意和我是一样的,你我都不想让《九阴真经》继续为祸江湖。我纵然不是黄裳后人,我的亲生父亲也并非黄裳下属,但我却是继承了黄裳本人以及父亲的遗愿,而那遗愿,也正是你我现在的目的。”
是啦,稍微等等,黄大大的遗言必杀技我们还没说呢!
而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徐哲真挚极了,他眼带歉意,道。
“而我也的确就是在用我的命威胁你,我知道,我这种顽劣之徒的一条命,道长你或许是不稀罕的,但我的所作所为,对道长你又哪里有什么大害处呢?反而是我自己孤注一掷的连命都搭上了,而且为了让天下人皆信《九阴真经》在我的手上,继而将全天下的目光都吸引到我的身上,我必须手拿经书、或者将经书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时不时透露点自己的消息,然后逃亡好长一段时间——”
十六岁·身高一四五·童颜巨矮·小小哲眨眨眼,蜜汁一笑,道:“这样目的相同,对你没有害处,孬处基本全让我一个人担着的事,如果你还不答应我,你不是为难我,又是什么呢?”
王重阳怒极!
为难?
为难个鬼!
这都是在胡说八道的扯些什么歪理?!
简直扯淡!
三观不同如何交流?!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王重阳……王重阳被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说的连胡子都要气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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