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旦的身份也得讲清楚了,他是主谋,又该受怎样的罚?我与方家的恩怨也要讲出来,不用太详细,大概就可以了。”
“现在就讲!”
刘哲如蒙大赦,只讲这些,比打耳光轻松多了。
“啪啪”声响起,成名不得不打。
而在“啪啪”声中,刘哲大声的解释着事件的经过,阐述宗门的法令。
八天前,天正殿前的事,已经在宗门内传的沸沸扬扬,借此,林牧声名雀起,敢和方伟对上,敢捋方家的虎须,在揽月宗内,这是难以想象的。不过,看好者几乎没有,都认为林牧死定了,或在什么时候,就会凭空消失,干干净净。
现在林牧回来了,消失了七八天,他又回来了!
安然无恙,没有怂,还是那么的霸气!
天正殿前的是突发事件,现在,这里,也是突发事件,不同的是,林牧霸气之后差点被方伟杀死,而这里……直接就是吊打!李寻四人反抗不得,被其威逼,方旦被其抓持,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屈辱,受尽虐待。
打的是方旦的脸,但打的何尝不是方家的脸?
林牧想干什么?
难道嫌命太长了不成?
而且,竟是把事情大大方方的抖露给外人,妙音宗的近百弟子!
匪夷所思!
妙音宗的九十七人,瞧着已经惨兮兮、被吊打的不成样子方旦,颇有同情之心,但一听刘哲的话语,立刻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耍横找茬不成,反被修理的蠢蛋!不经主人同意进院,在他们妙音宗,也是有着严苛的法令,不比揽月宗弱。
哪里都一样,没人愿意自己的居所被人随意闯入。
这还不算,不仅闯入了,还毁了屋舍!
该打!也该杀!
顿时,同情方旦的心思顿消,反而赞许起了林牧。
这位清秀的帅哥,挺霸气,挺威武的!
然而,再听下去,那就有些同情了,有些惊悚了,竟是一个可怜人!受虐,被自己的未婚妻抛弃,打下悬崖……回来报仇,不得不和方家对上……方家,那可是揽月宗内的大家族,实力有多么庞大,他们不知道,但是,也可以以己度之。
在妙音宗内,也存在着家族势力。
凡是悠久的宗门,难免会如此,毕竟都要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孤身对上大家族,岂有活命之机?
不战战兢兢的苟延残喘,竟还如此这般的迎难而上,羞辱方旦,羞辱方家。
他想干什么?
周佳佳目光闪动,也是震惊不已,这个混蛋,竟是有这般悲怆的故事!
不过,当众宣出来,又是意欲何为?
是在搏取同情吗?
若是如此的话,让人鄙夷!
但是,稍一寻思,周佳佳就把这种猜测给否定了。
原因无它,既是早已经和方伟发生了冲突,那么内幕也早已经曝光,怕是在揽月宗内广为传之……瞧瞧那些揽月宗弟子,脸上并没有惊讶之情,这就说明,他们早已经知晓了,既是早已经知晓,就没有曝光搏同情之说了。
再者了,面对方家,只是搏同情,就能保命了吗?
借着他们到来之机,又是广而告之。
不仅是广而告之,还主动的找上了她,说什么捧场之言,说什么天之骄子……曲里拐弯的,有这么必要吗?难道说他是在造势?借她来造势!借妙音宗来造势!借在场的所有人来造势!
造势,被人所知,可提高自己的身份。
造势,不仅低级弟子,上面的人也定然能知道。
而主要的目的便是直达上层!
一个凝气期三层的弟子,想要被一宗的高层关注,几乎不可能。如此蝼蚁,谁会在乎?所以就需要造势!这势如何造,怎么造,才能起到好的效果?无疑便是兵行险招,把自己能展现的都展现出来,最重要的是拼命三郎的精神,这样,才会有人关注。
一个大宗,不可能由一个家族把持。
若是方家真是那么混蛋,定然有敌人,有不满者。
那么,只要引起敌人和不满者的兴趣,便可能得到臂力,从无后台变成有后台,从孤身奋战,变成群起而攻之。当然,群起而攻之,能不能出现,还得看林牧这把尖刀够不够锋利,能否撕开方家的壁垒。
“好算计!”
周佳佳心思玲珑,很快就寻思出了林牧的意图,目光灼亮,瞧向林牧,“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才有可能创造出奇迹。这混球,若是不死,能过了方家这关,未来可期,前途不可限量。”
方家,何许家族?
周佳佳还是了解不少,在苍云国,已算顶尖家族。
离此数百丈外有一座土山,土山上有一棵大树,一个小女孩正坐在树杈之上,晃着两条腿,一边吃着坚果,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远处的热闹。大树底下,已经扔了不少的坚果皮,显然,小姑娘已经来了不少时间。
“这小混蛋,就是个祸精。”
“不过,没有祸精,怎么有乐子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