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海的海水有些咸,溅起的海花落在若歌细碎的青丝上,她睁开仙雾腾腾的眸,淡漠的看了一眼慕容澈,提着斗篷下的裙裾朝海的岸边迈去。
“出息。”慕容澈挑起不羁的丹凤眼,瞥了下邪魅的唇角,拢着斗篷,拿着两个包袱在幻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青樱色的华顶马车伫在林荫小路上。
下了雪,林荫小路成了一条孤单的雪路,周遭茂盛的花花草草早已成了一滩枯草,明年春天才会重新盛开。
一袭雪白水貂绒斗篷的若歌规规矩矩的伫立在马车旁候着慕容澈,见慕容澈已上岸,她撩起那厚厚的挡风门帘:“尊主,请。”
“你呢?”慕容澈先将两个碍事的包袱丢进了马车内,拍了拍手上的浮灰,绝美的五官噙着凌寒的丹凤眸。
“若歌驾马车。”她不卑不亢,似弯月的眉微微的挑着,似杏仁的仙眸噙着一丝光亮,好一个绝色佳人。
“滚回来。”在若歌踏出去的那一瞬,慕容澈霸道的拉住她的手腕:“瞅你那弱不禁风德行,还能驾马车,再把本尊主拉到山沟沟里去,让幻人驾马车。”
她驾马车的技术的确不算太好。
但,若歌的确不太想和慕容澈坐在一起。
只要和他并排在一起,若歌的心便会情不自禁的深深的陷进去。
看若歌纹丝不动,慕容澈醍醐灌顶般想起了什么,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张银票,用银票拍在若歌的手上:“给,好像本尊主差你银子似的,一万两银票,不欠你的了,上马车,冻死了,马车上有暖炉。”
银票。
一万两。
恩,挺多的。
“多谢尊主。”若歌堆着浅浅的笑接过了那张银票,转而上了马车。
“真是本性不改啊。”慕容澈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也上了马车。
马车不算宽敞,只能容纳两个人,若歌环绕了一圈马车,马车内缝着厚厚的獭兔毯,看起来十分保暖,座位下也是铺的獭兔软垫,脚下有一个火笼,那火笼是半封闭的,四周有一条条的缝隙,防止火炭跑出来,火笼固定在马车的车壁上,慕容澈丢给她一个手炉,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那条腿都蹭到若歌的斗篷了。
“尊主,这是幻宫最小,最破的那辆马车吧,尊主不能换个大点的马车么?”若歌问。
“怎么?嫌弃?”半靠在车壁上的慕容澈不悦的挑眉看她。
“尊主不觉得挤?”若歌拽起自己被慕容澈压在腿下的大氅,问。
慕容澈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挤挤暖和。”
若歌朝旁边挪了挪不再理会她,袖口里那张银票似乎将自己的肌肤烫出了口子。
幻宫澈影到扬州需要整整三日的时间,路上寒凉,他们走一走,停一停,遇到村庄或者客栈会停下来歇歇脚,给马儿喂喂草。
这段路不太平稳,路上有许多的小石块,颠的马车总是来回的晃,若歌抓着马车的车栏不让自己的身子朝慕容澈那边倾斜。
忽地,马车猛然一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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