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感激,如若不是他,她也九死一生,心情十分纠结,莫名的,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罢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思虑之间,刹叶已然与辞暖忆告别了。
“扣扣扣——”几声,门,戛然开了。
然而,并没有应门。
一瞬间,辞暖忆身体比意识先行一步,猛的推开了门。
入眼,满面萧瑟……
一些下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然没有了气息!
花笙与禾小小也是心头一颤,震惊不已。
“怎么会这样?”
“爹——娘——”辞暖忆呜咽着大喊着,脚步蹒跚着冲了进屋。
“阿,阿忆……”一旁,传来熟悉而又虚弱十分的声音。
花笙一偏头,就发现青黎卧倒在血泊之中。
“辞姐姐!是青公子!”
辞暖忆闻言猛然转身,眸子收缩了腾地收缩,瞬间盈满了泪水,冲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青大哥,青大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手颤巍巍的抬了起来,雪白细嫩的手上,是艳红色的鲜血!
青黎虚弱的轻咳两人两声,染血的手向上探了探,想要摸上辞暖忆的脸:“阿忆,是我没用……保护不了我们爹娘……让他们被坏人带走了……”
“不是的,不是的……”辞暖忆拿住她的手,不顾鲜血,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摇着头痛哭道。
咬了咬唇,花笙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禾小小一旁看得揪心十分,当下也不知该如何。
“别哭……阿忆……别哭……听我说,我怕……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他虚弱的眨了眨眼,呼吸变得更加细微。
“不会的!不会的!听你说,你说!我都听着……”
“阿忆,此生遇你无憾……恨只恨,人生苦短……怕是没有机会与你再弹一曲了……”
他轻拨了一下他亲手篆刻,送与辞暖忆的桐木琴,发出“铮——”的一声,凄凉的嘶鸣。
“好想在听一曲……”
闻言,辞暖忆颤抖着,哭着接应道:
“好,好!我弹给你听,你别睡,我弹给你听……”
她轻轻将青黎的头放在她的腿上,盘身坐着,素手努力让它别颤,泪努力让它别流,怕乱了这琴音……
琴身,如同涓涓细流般从她的指尖倾泻出来。
寄情一曲,南柯梦一场,浮生皆幻境,闻者徒伤悲。
琴音越过青墙碧瓦之外,飘得很远,过往之人都驻足倾听,心境一下子变得悲痛,仿佛感同身受。
青黎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也忍不住,一滴泪落下,触到琴弦,破了琴音,却平添了三分悲伤。
花笙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恍然仿佛看见一抹绿色的幽光,眉目一凝,说不定可以呢?
“笙笙!你要做什么?不可以的!”
禾小小思绪飘远,也是难过的紧,突然见到花笙迈开步子,走向了青黎和辞暖忆,疑惑出声:“小艾!?”
眼泪婆娑的,她的眼中被泪糊做一团,隐约看见一个身影接近,眼泪掉落,呆呆愣愣:“小艾……”
花笙蹲了下来,眸子之中满满的是自责之意:“辞姐姐,你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