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痛?”见凌天赐脸色突然苍白起来,绿影与墨阳担忧的相视一眼,搭上他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
他刚才才喂了那粒凤血丸,怎会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脉搏震的他胆战心惊,又乱又快。
“飞儿是不是出事了。”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嘶哑,凌天赐强行抑制那突如其来的痛苦,坐起身握住被子。
这不是苏格在爱抚她,他感受到的是排山倒海的崩溃情感,狂暴的要将他淹没。
“不会。”墨阳立即说道,斩钉截铁的语气,想让凌天赐放下心来。
“那为何……”凌天赐也说不出那近似愤怒的奇怪感情,捂着因为太疼痛而昏沉的额头,根本无法卸下担心。
“皇上!”外面突然冲进将军,也顾不得行礼,急急说道,“北方十五里处突现大军,正逼近军营……”
“十五里?”蓝逸差点弹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三百里之内,他们都不敢出现,更何况十步一哨,百步一岗,怎么可能在十五里外他们的人还不知觉?
“十五里?除非他们从天而降或者破土而出。”绿影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只大军怎么会躲过重重的岗哨,逼近军营?
“营中军士措手不及,前方驻扎的兵士已有死伤。”将军脸色沉肃,这绝对不是玩笑。
“墨阳,你带两队人马,速速前去探查,白衣……白衣?”凌天赐浑身疼痛的厉害,现在突发这种状况,他根本无暇想到白飞飞,为什么还要那么疼痛?难道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白衣不在,皇上……”蓝逸急忙说道。
“那你前去拉开青龙阵,准备迎战。”凌天赐显然不想用将军手下的将士。
“皇上,那属下……”将军皱了皱眉头,他的手下有诸多良将,为何凌天赐不用?
“你与朕观战。”凌天赐说完,额上又渗出冷汗来。
“皇上。”绿影对情毒草根本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凌天赐忍着疼痛,恨不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帝星飘摇荧惑高,江山动乱待贤君。
耳边似乎响起她动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吟唱着。
凌天赐,你是那个贤君吗?
她曾问自己,是不是那个贤君,那时候,她似乎是想留下……
金鱼玉带罗兰扣,皂盖朱幡列五侯;山河判断在君手,女子岂分帝王忧。
她的口中是这样说的,可那眼底分明有着对苍生的怜悯。对一株小小的月见草都会心生怜惜的女人,若是真江山动荡起来,她怎会袖手旁观?
站在营帐外的一个高坡上,凌天赐背在腰后的双手捏成了拳。他承认他是自私,也自傲的让她讨厌,可这世上,他不放心将她交与任何一个男人。
犹记得他曾对太后说过--蓝笑尘或白飞飞那样的女子,绝不会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当年蓝笑尘三拒先皇,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结为夫妻,便可看出她的性格。
可是……可是即使是白飞飞自以为的幸福归宿,在他眼中,也抵不过他怀中的温暖。
只有他才能给她明朗浩瀚的宇宙乾坤,因为深信,才会毫不迟疑将父皇留下的情毒草服下。
英年早逝,郁郁寡欢,父皇为了那个女人,失去了做帝王的快乐,却出乎意料,没有用情毒草来拴住她。
或许找到这异草之时,蓝笑尘已经仙逝,否则以父皇强悍霸道的性格,根本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北方的天空高远,却漂浮着一朵朵的阴云,压在头顶,阴冷的令人窒息。
而南国依旧明媚着,仿佛是初春,连午后的风都带着一丝暖意。
“作为帝王,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放手,也不需要去懂。一次次的纠缠不休,让已经成为白夫人的你娘心力交瘁,一次次无可奈何躲避,可他是帝王呀,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到。”薛道明长叹一口,继续说道。
“许多的官兵,许多乔装成路人的大内侍卫,让你爹和你娘防不胜防,根本没有一天安定的日子。你爹是个书生,除了一身肝胆两袖清风,手无缚鸡之力,终于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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