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飞鹄便抱着怀中的女人向前走去,所有人都默默让出道来,低眉垂目,不敢直视。
邢天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转过身来走进卧室,看到倒在地上已经只剩半口气的金大忠时,原本狠戾的眸光不由一缩。
金大忠的裤裆处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就算不挖他的眼剁他的手,他也已经活不下去了。
郑武看得心惊,转头看向邢天:“BOSS,这……”
“照做!”邢天面无表情地说道。
——
盛飞鹄抱着鱼羽儿走到花园里停着的那辆悍马旁,前车门都大开着,他轻轻地将女人放在副驾驶座位上,把座椅靠背向后调下,让她可以安稳地仰躺着,这才关好了车门,走去驾驶位坐下,缓缓将车子开出别墅大门。
一路平稳地开着,等红灯时,他会转过头看着女人昏迷中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她今晚的可怕遭遇,究其根源还是怪他,如果不是他那晚心血来潮提出那个交换游戏,金大忠不会对她动了念头,那晚他把她推到金大忠身边时,竟然忘了,金大忠是个严重心理畸形的变态。
车子开到盛世大厦,鱼羽儿仍昏迷不醒,盛飞鹄抱了她去了办公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大床上,取开裹在她身上的风衣时,他心房中的某处又是一抽。
女人雪白细嫩的身体上,两条狰狞的血痕交叠,一条从胸口斜拉到小腹处,另一条则从小腹处延伸到大腿上,伤处红肿不堪,漫延着无数的细小血点。
盛飞鹄闭了闭眼,不忍再看,拉过被子为女人轻轻盖上,转身立刻便给医生打了电话。
特护跟着刘医生一起赶到盛世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时,一看大床上躺着的又是鱼羽儿,不由皱了眉。
特护轻轻掀开被子,看到鱼羽儿身体上可怕的伤痕时,不禁倒吸了口气。这男人,怎么一次比一次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心中顿时对盛飞鹄极为不齿,却敢怒不敢言。
刘医生因为鱼羽儿未着寸缕,所以一直背转着身,只听特护详细说着鱼羽儿的伤势,边听边也忍不住的心惊。这盛少,难道有虐待倾向?
盛飞鹄站在办公室里的那扇落地窗前,仍穿着格斗较量时的那件黑色短袖,手抄在黑色宽松运动裤的裤袋里,却不知不觉地紧捏着拳。
漆黑的眸光深沉如夜色,穿透向远方,胸中的怒火还未消尽,心房中热流奔涌。
他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沾染他的男人,这次,凡是跟绑架鱼羽儿有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时,才发现医生与特护已经在休息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皱了皱眉,转身正想去看看,刘医生刚好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弄了这么久?”他问道。
刘医生还未开口,便先叹了口气:“盛少,特护检查了之后跟我说,鱼小姐身上的伤痕可能是某种特制的鞭子造成的,这种……”
刘医生看到盛飞鹄皱起眉头,忽然反应过来,这伤痕很可能就是他造成的,自己说这些岂不是让他面子上下不来,于是慌忙改口。
“哦,对不起,盛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伤痕……嗯,好像有点……”
“不是我做的,她刚才被绑架了。”盛飞鹄看出刘医生的顾虑,直接说道,“你尽管说,把她的伤势情况详细告诉我。”
“哦,好,好的。”刘医生松了口气,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鱼小姐的伤痕有些严重,看起来表面皮肤似乎并未太多受损,但皮下组织却出血严重,能目测到许多出血点,造成大片的红肿。”
盛飞鹄不由闭了闭眼,想起那狰狞的血痕。
刘医生继续说着:“所以这种伤痕会使让人感觉非常疼痛,再加上,伤口上还沾染了很多类似辣椒油的成分,我估计,是不是造成她伤痕的那条鞭子上专门涂抹了辣椒油之类的东西。”
男人深邃的黑眸蓦地一闪,愤怒的火苗在眸底燃烧起来。
刘医生看了看盛飞鹄蓦然变化的脸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勃然戾气,不由退了一步,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镇定了下心神,又继续说着。
“本来,如果是一般人,这种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鱼小姐,她是痛觉敏感体质,天生对痛觉十分敏感,所以……”
“你说什么?!”盛飞鹄心中一震,黑眸蓦地瞪向刘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