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羽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口气,慢慢走到钢琴前坐下,看到他一直守在身旁,不由更加紧张,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要不,你坐在沙发那儿去听吧。”睫羽忽闪忽闪,跟男人打着商量。
男人扬了扬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鱼羽儿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他,一边往沙发那边走,一边说道:“你知道吗,电视剧里的达西先生就是坐在沙发里听伊丽莎白弹琴。”
把他拉到那张面对钢琴的双人沙发前,指了指右边那个座位。
“就是这里,达西先生专门选了这个位置,因为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伊丽莎白弹琴时的样子。”
男人漆黑的深眸凝着她,脸上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样子。
鱼羽儿感到羞窘,不好意思再看他,转身又走回钢琴前,坐下时发现男人也已坐下,坐的就是达西先生曾坐过的那个位置,刚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
吸了口气,不再看他,回想了一下大学时曾反复练习过的那首曲子,当时听到伊丽莎白弹起的时候非常喜欢,所以在网上找了琴谱反复模仿练习,此情此景刚好契合。
活动了下手指,还好室内温暖,她的手指不至于僵冷,抿了小嘴,纤细如玉葱般的手指便在琴键上拂动起来。
盛飞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钢琴前的女孩,她明显得有些紧张,一开始的前奏弹得有些生硬,可是当她和着琴声张开小嘴唱起歌来时,他的心蓦地一震,像是聆听到来自天堂的声音,虚幻缥缈,犹如身在梦中。
鱼羽儿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越来越灵活,琴音也越来越流畅,内心自然也就渐渐自信起来,却仍不敢去看沙发里的男人,只专心地沉在记忆里的歌曲中,一字不差地轻声吟唱。
她不会什么歌唱技巧,只是随意哼来,却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过美妙,竟别有一番空灵飘渺的圣洁与纯净。
女管家在一旁听得惊呆了,感动得不由捂住了心口和嘴巴。
电视剧里的那首歌曲只有一小段,所以鱼羽儿也只会这一小段,低吟浅唱转瞬即逝,只余妙音袅袅,缥缈不止。
聆听的人几乎都没回过神来,鱼羽儿纤细的手指从琴键上挪开,抬头看去,沙发里的男人正如当年的达西先生凝视着伊丽莎白,一脸隐忍着的激动与热切,眸光中……难道也是那样深深的倾慕与柔情么?
她不由一呆,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那个女主角,心里氤氲着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情怀。
身旁蓦地响起热烈又激动的掌声,鱼羽儿转过头,看到的是女管家激动的面庞,不由有些害羞,小声道:“不好意思,我弹得不好。”
“不!小姐,”女管家激动地双手握在胸前,两眼闪着感动的光,“太好听了,你的歌声太美了,简直就像来自天堂的声音,非常感谢你,让我重温了电视剧里最经典的桥段,真是无比荣幸!”
鱼羽儿不好意思地微笑:“谢谢你的赞美。”
一回头,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幽深的黑眸深邃地凝视着她。
“你唱的是意大利语?”他问。
鱼羽儿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抿了抿小嘴,垂着眼眸轻声说道:“其实我不会意大利语,这个是伊丽莎白唱过的,我一字一句模仿了下来。”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这是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中著名的咏叹调,叫……”鱼羽儿忽然感到窘迫,声音越发小了,“歌名叫……《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盛飞鹄一怔,胸腔里莫名地涌入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那天在海边时,熟悉又陌生。
鱼羽儿窘迫到不行,心慌地转过身去,注意到楼梯旁的一个玻璃展柜,连忙逃开男人的身旁,向那个展柜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这个,是不是放了小画像的那个展柜?”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盛飞鹄凝视着女人的背影,忽然摇了摇头,不会的,他的人生词典里早已没有这个可笑的词汇,不过是情景动人,让人有了代入感而已。
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朝那边俯头观看展柜的小女人走了过去。
鱼羽儿记得就是在这个展柜里,伊丽莎白看到了达西先生以及魏肯的小画像,分辨出了两个男人眉眼间完全不同的品性来。
女管家来到她的身旁,对她有了极大的好感,主动介绍说:“这里摆放的都是这座庄园真正主人的画像。”见鱼羽儿有些失望的样子,忙说道,“楼上有一幅达西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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