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起身就向外冲了出去,打开车门坐进去就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地开了出去,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手不由捏紧,血管一根根地突起。
那个女人……
他差点忘了,他遣走了所有的仆人,现在那个巨大的主城堡里只有她一个人,陌生,漆黑,没有任何人陪她帮她,她此刻孤身陷在黑暗中,一定无比的害怕与无助。
一颗心顿时抽紧,说不出的焦急,只恨不得劳斯莱斯能生出翅膀,让他可以立刻飞回她身边。
一开进花园大门,他的心缩得更紧,扯得生疼。
小城堡那边亮着无数烛光,而主城堡却一片漆黑,静寂中几乎没有一丝生气。
劳斯莱斯急刹在正门外,盛飞鹄跳下车就往房子里冲去,心急如焚,后悔莫及,他不该遣走值夜的仆人,更不该就那样丢下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大到恐怖的城堡里。
一冲进门,他就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听到他的声音后,不再感到害怕。
“羽儿,羽儿!”他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一路喊着,“你在哪个房间,回答我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的声音在空阔的房子里回响,无边的寂静黑暗,连他都觉得有些渗人,更何况那个无比柔弱的小人儿。
心中更加忧急,没头没脑地乱找,他急得几乎有些气喘吁吁,忽然站定,脑袋里发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指令,静下心,仔细地想了想。
走的时候她还在卧室里,对这里不熟悉,她应该不会到处乱走……转身就往楼上冲,他直接跑去卧室,推开门。
“羽儿!羽儿……”
仍然没有回应。
拿着手机四处照去,直觉告诉他,她应该就在这里。
当手机亮光照向床头柜旁的小角落时,他终于看到了她,心蓦地一颤。
角落里,她抱着膝蜷缩着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着耳朵,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小脑袋埋在膝盖里,整个人缩得很小一团,弱小又无助。
他吸了口气,却发现呼吸都变得艰涩,慢慢走近,生怕再吓到她。
“羽儿……”他轻唤,蹲下身,看着她死死捂住耳朵的小手,明白她根本听不见。
大手轻轻去握住她紧绷得苍白的小手,却还是吓到了她。
鱼羽儿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来,一贯如水的双眸,此刻像两口干涸的枯井,干涩地瞪着他。
盛飞鹄手一颤,手机掉落在地上,电筒的亮光照向雪白的天花板,又投映在他们身上。
他伸手想将她扶起来,却发现她浑身用力地紧缩着,僵硬得颤抖。
“羽儿,是我……”盛飞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胸腔里也像失血一般难受,“别怕,是我……”
小小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盛飞鹄扶着她站起,刚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发现衣襟被她的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胸口被她死死抵着,而她的手抖得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脆弱而又绝望。
心蓦地一疼:“羽儿……”话语却哽在喉间,眼前的女孩忽然让他再也说不下去。
她那双眼睛,从未如此的淡,淡得几乎透明,透明得近乎空洞,失去血色的小嘴颤抖着发出哀求的声音,细弱无力,却狠狠地击中他的心脏。
她说:“……求你,别再这样惩罚我,我……真的好害怕……”
原来她以为这是他在惩罚她,甚至认为连停电都是他故意为之。盛飞鹄胸腔里一阵钝痛,闷得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衣襟上的小手忽然松开,怀中僵硬的身体蓦地软了下去,盛飞鹄慌忙抱住了她,怀中的女孩在一片漆黑与冰冷中,不知经受了多少恐惧的折磨,此刻终于见到光亮触到温暖,身体与意志都再也支撑不住。
盛飞鹄抱起她,轻轻放在大床上,顾不得脱掉衣物,直接躺在她身旁,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因为停电,中央空调早就停止运作,室内的温度很快下降,而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此刻浑身冰冷,尤其手和脚更是冷得像冰块一样。
拉过被子给她严严实实地捂着,解开衬衣纽扣,把她冰冷的小手贴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她的手冰块一样地刺激着他火热的肌肤,他有些耐不住地一颤,却咬牙忍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减轻心中的自责。
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在她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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