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真和云淦有关系。
“胡太医,后来,先皇死的时候,我已经将我给皇上调理的药方给你了,你和太医院所有太医也确定没问题的!”云淦神色丝毫没有改变。
“不错,臣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看过那方子,的确没有问题,可是,后来臣发现了一件事!大家看。”胡太医摊开两只手,“我左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叫金蝉花,可以保肾,滋阴壮阳,延年益寿,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提高人的精力,这种东西及其罕见。臣等以前也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直到恩国公将给皇上的方子拿给臣等看,臣等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金蝉花及其难得,为了皇上的身体,我也是四处寻找,才得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云淦得意洋洋的盯着南宫御,他敢做,自然就做得天衣无缝。
“不错,金蝉花是上好的养身药物,无毒。可是,我右手的这个酷似金蝉花的东西却是剧毒!”胡太医将右手上的那个东西拿起来,举过头顶,“这种东西叫奇异鹿虫草,形似金蝉花,却含有剧毒,人一旦食用,即刻毙命!所以臣猜测,皇上是服用了这个东西而死!”
“胡太医,你也是太医,应该知道,中毒而死的人会有什么症状,当初先皇死的时候你们太医院和仵作都查过,皇上并没有中毒!”云淦呲笑一声,蔑视着南宫御。
“恩国公,臣后来专门做过实验,将奇异鹿虫草给一条狗吃了,发现,那条狗当天晚上就死了,死后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胡太医早就怀疑先皇死得蹊跷,所以一直暗中彻查,要不是有人给了他这条线索,他根本不会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竟有此事!”其他的大臣听了胡太医的话,立刻议论了起来。
“难道先皇真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直觉得先皇死得蹊跷,原来是这样的!”
“云淦,证据确凿,你该当何罪!”南宫御在雷霆关收到的那封信正是胡太医命人送来的,上面详细述说了南宫泽之死的缘由,所以,他才会那么激动。
“摄政王,你所谓的证据确凿就是让胡太医随便胡诌一个理由强加给我,然后指证我有罪?”云淦嘲讽的盯着南宫御,神色如常,“先皇死了这么久,当时太医和仵作都证明先皇是劳累至死,你却突然找个人来说我下毒害死了先皇,而且还是猜测,南宫御,你这样做不过是想独揽大权。先皇就是不放心你,才会命我为辅政大臣,如今,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云淦,你休得颠倒黑白!你毒害先皇,又妄想控制新皇,夺取大权,今日,本王就要替南冥除去你这个窃国贼子!”南宫御突然站起身,怒目瞪着云淦,“来人,将云淦抓起来!”
“谁敢!”云淦冷哼一声,负手立于大殿中央,高傲而威严,“我是先皇钦定的辅政大臣,南宫御,你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休想动我!”
云淦一声吼,众人这才警觉,云淦如今也是位列三公,在没有经过刑部和大理寺的前提下,没人能直接定他的罪。
“本王有证据!”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大殿外传了进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大殿门口,凝视着那抹渐渐清晰的身影。
“定王?”虽然民间有过各种传说,有说定王没死的,有说定王死后复生的,可没见到真人,大家都不敢肯定,如今,看到文斐真的好端端的走进大殿里,大多数人都惊喜多过诧异。
“云淦,本王有证据能证明你下毒害死先皇!”文斐走动云淦身边,一袭绛紫色蟒袍衬得他更加威严霸气,封神俊逸。
“文斐?”云淦了解文斐,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文斐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来人,将人证带上来!”文斐站在大殿中央,声音落下,几个黑衣侍卫就拖着一个中年人走进了大殿,看样子,受过重刑。
“各位大臣,这位就是给云淦提供金蝉花的人,在江湖中人称鬼医!”文斐指着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年人,“他已经招供,云淦所用的金蝉花全部都是他提供的,当然,云淦用的奇异鹿虫草也是他提供的!”
“哼,文斐,我的确在他那里买了金蝉花和奇异鹿虫草,可是,有谁能证明,我将这些都用到了先皇身上?”云淦冷哼一声,依然镇定自若。
“当然有!”文斐冷冷的睨着云淦,对于云淦到了此时还那么自信很是佩服,“带上来!”
“是!”几个黑衣侍卫拖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看来也受过重刑。
“这两个是云贵妃宫里伺候的宫女,她们供述,皇帝就是吃了你送去的药物才死的,只不过,你通过暗道悄悄的将皇帝搬到了御书房,造成了皇帝过劳致死的假象!”文斐今日敢站出来,自然带来自充足的证据,所以,看见云淦仍然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禁为云淦喝彩。
“云淦,你还有何话可说?”南宫御不知道文斐为何在此时站出来,但是,文斐的这些证据的确可以让云淦死无葬身之地。
“没什么好说的,文斐将这两个宫女打成这样子,想要什么口供没有?我也可以找两个宫女屈打成招,然后让她们供述是南宫御你派人毒死了先皇!”云淦能够这么自信满满,就是笃定了这些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他矢口否认,这些人不能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