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行!”许老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赵叔是我们许家的人,怎么能随便带走?他可是犯了什么错?”
楚轻笑了笑:“没犯错,不过人呢……我还是要带走的。”
许老大,“既然没犯任何错,为什么不能带走?” “因为……他再不接受医治,就可能会彻底疯掉,再然后,就会死。怎么,许大老爷你这么拦着,是有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或者,想要间接杀人吗?虽然间接杀人罪名也不是很大,可让许大老爷做几
年牢房,也是足够了。”楚轻半真半假的吓唬许大老爷。
姚宗平本来还以为这赵恭真的要死了,随后听见楚轻后面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这萧夫人吓唬人还真是有一手。
不过对于这种奸诈的小人,这种办法却偏偏又是最有效的,他们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生死了。
如今还是许大老爷当家,可若是他进去了,别说几年,就是半年,等他出来了,一切估计也都变了天了。
许老大自然不敢赌。
所以,他只能同意放人。
果然……许老大脸色变了几变之后,就同意了。
楚轻带着人立刻离开了许家,等回到了客栈,楚轻写了个方子,让暗卫去拿药。
“怎么样?有没有大问题?”姚宗平急得在床榻边乱转。 楚轻被他转的眼晕,把人给按住了,“别转了,没晕都被你转晕了,放心好了,没什么事,只是被用多了麻沸散,有些神智不清楚罢了,好在时日短,恢复的快,只是会情绪不稳,疯几天,等醒了之后
就好了。”
姚宗平这才松了一口去,坐在一旁,就开始骂许老大了。 楚轻洗净了手,听到姚宗平骂了一炷香词儿都不带重复的,忍不住头疼:“姚大人你有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阻止许老大把人带回去。我们现在能把人带走,是因为对方被我们吓唬住了,等回过味
儿来,就会来要人了。”
“他要我们就给?” “你别忘了,他才是跟赵恭有关系的人,我们没有。而且,赵恭不能送回去,我怀疑这赵恭知道些什么。”他跟许氏朝夕相处,许氏刚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可后来许氏出事的时候,他
在哪儿?怕是已经被关起来了。
那个地方她看了会儿,一直很荒凉,却是住进去不短的时日了。
姚宗平咬牙,“这许老大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楚轻嗯了声:“你可还记得许氏主院的题字?”
“记得啊,阖乐院嘛,怎么,有问题?”姚宗平愣愣的问道。
楚轻让天一把先前从那个悲问庙上拓下来的那三个字迹的字条拿过来,递给了姚宗平,“你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问题吗?”
一行人包括陆桓、梁玉、李天啸几人都凑过去看。 梁玉是最先发现问题的,“这……这三个字,好像许大堂哥的字迹。尤其是这个字,悲,跟先前看到那个乐字,这个点,尾端都会飞扬而起,是许大堂哥的习惯,我在许家的时候,姑母夸大堂哥的字写
得好,我临摹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较清楚。”
楚轻嗯了一声。
梁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大堂哥竟然给那两个道士的废庙题字?这也太……”
楚轻却是摇摇头,“不,这是两个人的字迹。”
这下子不仅是梁玉,连姚宗平李天啸都愣了下,“什么意思?”
“悲问庙这三个字并非许老大写的,看似有相同点,只是行文却是不一样,一个稳重,显然练了很多年,一个却是浮躁很多,显然荒废了很久了,随性而来,力道不足。”楚轻缓缓道。
几人更加疑惑了:“可为什么……会有共同点?”
楚轻认真看向梁玉:“你可知许老大的爹,我说的是亲爹,可会写字?” 梁玉不知楚轻为何会提起那人,点点头:“……会,那人一开始的时候是个秀才,只是考了很多年都没再考上,脾气越来越大,甚至对姑母大打出手,把一切都怪罪到姑母的头上,后来姑母实在是被打
的忍受不了了,就自请了休书,离开了。”
楚轻嗯了声:“你可知道在哪儿吗?”
梁玉颌首:“自然是知晓的,那是姑母的家乡……离这里其实不怎么远,半日的路程就到了。”
楚轻点头,看向天一:“你稍后根据梁老爷写的地址,去那里一趟,务必把许老大的亲爹的画像弄到手,还有他现在在何处。”
天一应了。
梁玉奇怪,“怎、怎么了?” 楚轻的脸色沉沉的:“我刚刚看到许老夫人收藏的那封休书上的字迹……跟这三个字,一模一样。”她摊开手,字面上三个“悲问庙”自己极为潦草,却仿佛一根针刺入了众人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