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哪儿?”
沈在野拉着马的缰绳,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把缰绳松开,下了马道:“没去哪儿,国都里也不能少了我,我们等消息吧。”
湛卢一愣,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长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个消息,您还愿不愿意听?”
“说。”
“赵国的两个主要的使臣也不见了。”湛卢道:“刚刚有人来禀告的,李缙和杨万青的房间都空了。”
一拳砸在旁边的大门上,沈在野气极反笑:“她真是好样的,带着那两个人,通关文牒也就有了,好得很!”
湛卢低头:“奴才倒是觉得,既然与人结伴同行,主子就不用太担心,至少一路上有人照应,他们的速度也不会太快。”
“谁在意有没有人照应她!”沈在野沉声道:“她敢瞒着我跑出去,就摆明了没将我放在心上!这样的女人,我还管她的死活?!”
看他一眼,湛卢道:“那主子这么生气做什么?夫人是一定跑不出大魏的。”
“我……”沈在野眯眼,目光凌厉地看着他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湛卢无奈地道:“因为奴才太久没见过主子这样暴躁了,换做其他人,您可还会如此?”
沈在野一顿,恼怒地拂袖就往府里走。
他只是生气,感觉自己像是被欺骗了一般,这两日跟个傻子一样还觉得她对自己上心了,懂得好好对他了,结果那根本就是在迷惑他,好让她自己顺利地离开!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回到临武院,沈在野扯起床上姜桃花做的新袍子就想丢,可转念一想,毕竟是上好的锦缎,丢了也可惜,于是便放了下来。转头一看床上的枕头,拿起来也想丢,但想想自己已经睡习惯了,丢了可能会失
眠,于是也放了手。
“你干什么啊?”徐燕归在暗处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要当真那么恨她了,就麻利地全扔了,做什么这么优柔寡断?”
沈在野凉凉地扫他一眼,冷声道:“都是有用的东西,扔了可惜。”
“那不如就扔你头上新买的白玉簪好了。”徐燕归幸灾乐祸地道:“反正你也有很多簪子。”
“你给我滚出去!”沈在野暴怒,抓起他的衣襟便将人从窗户扔出去老远,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窗。好大的火气啊,徐燕归挂在树枝上边叹息边摇头,虽然一早预料到这两人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不过姜桃花也真是狠,要走的话,就别对沈在野那么好啊。沈在野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说话也不
饶人,但内心真是很好收买,一旦倾心了,也是个会伤心的傻子。
“啊嚏!”
马车上的姜桃花打了个喷嚏,皱眉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李缙关切地道:“一直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上路?”“不必。”桃花摆手:“过了下一个城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