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荼糜夫人被咬、嫣儿的死,让苏沐漓还没功夫打理其他的,紧接便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你们把这里围起来。这一队守住门口,其他人跟我来!”有人吆喝道。
那脚步声很快朝院子这边逼近,两个穿着官服的官老爷走在最前面,威风凛凛地,把苏府的家丁都赶到一边。
“梁大人,福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院子里高大人已经无法控制局面了,一看见自己的两个同僚来了,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叫喊起来。
苏沐漓手下的那些人并不认识这位高大人,所以方才将他当成苏胜和苏明轩等人的同党一起围攻,此刻姓高的是满身狼狈,苦不堪言。他这一叫喊,那两人才把他认出来,连忙过去把他身边的人都赶走。
“刁民啊,都是刁民啊!”高大人一身尘土,发髻也耷拉了下来,满面心酸地拍着大腿叫嚷,“本官要把你们通通都抓起来!”
苏沐漓跟过来拱手说道:“高大人,底下人没有眼力见,误把高大人当成了贼人,这才多有冒犯,还请高大人给苏某一个面子,不要计较,苏某自会给高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他对七元低语了几句,让七元下去准备东西。姓高的满肚子窝火,哪凭苏沐漓三言两语就能打发,鼻孔朝天地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商人,自以为有点钱,就能使鬼推磨,竟敢当着本官的面胡作非为,喊打喊杀,简直是不把本官和朝廷放在眼里,本官
若是就这么饶过你们,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看笑话?来人啊……”
他话还没说完,七元已经抱着一只木箱走了上来。这箱子足有成年男子胸口那么长,宽和高分别也是一只手掌和两只手掌的长短,七元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苏沐漓波澜不惊地当着姓高的面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姓高的一下子噎住了,难不成……方才他说的那些狠话,苏沐漓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指着箱子里的黄金对姓高的说道:“苏府的确是有冒犯高大人的地方,苏某作为家主,理当向高大人赔个不是,不知道这些可否弥补高大人今晚的
损失?”
“这……”姓高的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在想着,苏沐漓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一箱子黄金出来,说明这商不与官斗的确有道理,只要自己强硬一点,受不定还能得到更多。苏沐漓仿佛一眼看穿了姓高的心思。这样贪婪的人,苏沐漓算是见多了,也见怪不怪,“当然,高大人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坚持要闹到官府,苏某也就只好去请右丞相出面了。反正今夜的事情,本就是我
苏府的家事,高大人擅自带人强闯民宅,也于理不合吧。我苏府与右丞相和朝中一些高大人的同僚,还算有不浅的交情,又与高大人同朝为官,想来说话倒比苏某管用些。”姓高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今天是为了岳灵心的事情而来,若是白白牵扯到苏家去,反倒让自己难堪。这苏府在京都的势力,他也是清楚的,身周的几位大人也都小声劝他,拿了钱就算了,省得赔了夫人
又折兵,得不偿失。于是姓高的挤出一个笑容,道:“苏家主这是说哪里的话?既然是误会一场,好好解决了,大家还是朋友嘛!”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招手让手下人收了那箱金子。苏沐漓对姓高的这样的嘴脸仍是保持着微笑,却也不屑与他多说,转而对新来的那位梁大人和福大人问道:“府中内乱刚刚结束,一点家务事,闹得如此兴师动众,让两位大人见笑了。事先不知两位大人会
过来,苏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苏家主客气了。我们也是有要紧公务在身,未经通报就直接闯了进来,倒是苏家主不要怪罪才好。”梁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客气道。为官之人,多少懂得这些道理,苏沐漓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但他与朝堂中
许多高管乃至皇帝的关系,都是非同一般的,若是能不正面冲突,还是好好说话为妙。
“梁大人太客气了。只是苏某不知,二位大人驾临我苏府,所为何事。”苏沐漓其实心中有数,隐隐有些担心,这种情况下,他要如何才能保住岳灵心周全。
果不其然,那两人转向了岳灵心,不怀好意地说道:“臣等听说皇后娘娘贸然离宫,只身在外,深感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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