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宝刚被木清竹抱起,就软软地趴在她的怀里,用脑袋拱着她胸前的衣服,有气无力地叫着。
木清竹心疼得紧,平时这小家伙抱在手上可不老实了,生龙活虎的,可眼下这个模样,真的是可怜,小孩子是从不会装的,说明他这确实病得很厉害。
抱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背对着阮瀚宇,搂起了胸前的衣服,给他喂起奶来。
想来小宝确实不舒服,就是平日里最渴望喝到的奶水也只是吸吮了几口后就不愿再吸了,只是含着奶头,紧紧地贴着她,把玩着。
阮瀚宇对着木清竹的背,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厚着脸皮去自讨没趣,只是自始至终被他们母子二人晾在一边,不仅小宝对他生疏,就是木清竹的眼里也全都只是小宝。
现在的他们,二母子情深似海,而他,只是个被遗忘的路人。
怔怔坐着发了会呆,无可奈何地笑笑摇了摇头,拿起衣服朝着卫生间里走去了。
乌镇的夜晚很黑,细雨纷纷的,也带来了一股股清凉的风,虽然不算冷,却也是凉凉的,够让人感到寒意深深的。
木清竹关好了所有的门窗,摸到小宝身上又汗湿了一身衣服,就把他藏在被子里给他换了身干净的卡通版衣服,脱下他的衣服时,看到平日里白白胖胖,身上很有肉感的小宝竟然瘦了不少,甚至连手摸上去都能摸到骨头,心中一酸,眼圈就红了,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吸水性能好柔软舒适的汗巾搁在了他的背后,才刚弄完,只见阮瀚宇穿着裕袍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冼过头,青丝湿滑地搭在额前,黑色的睡袍,越发的衬得他肌肤白腻,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淋浴乳香味,又贵气又华丽。
就连小宝都感到了与众不同的气息,躺在床上又开始瞪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着他。
阮瀚宇被小宝瞅得一乐,走近前,朝他笑笑,轻声问道:“小宝,喜欢爸爸吗,喜欢的话就快点好起来,爸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说话声柔柔的,带着磁性,好听极了,莫要说小宝,就是木清竹坐在旁边都是听得极为舒服的。
小宝虽然小,敏锐度却不比大人差,当然也感到了他的善意,可他只是盯着他瞧着,并没有特别的害怕,落落大方的模样,只是眼里的警惕性仍然很高。
别说这小家伙还真有男人风度,不怯场,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帅哥觑予着他的妈妈吧,眼里的警惕性可够高的。
只是毕竟生着病,精力不济,不能一直盯着他,保护着妈妈,盯着他又瞧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木清竹给他盖好被子,站直了身子。
“这样,既然你守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记住:晚上要给小宝起来拉尿一次,大概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睡前还要喂一次药,晚上要不时摸下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如果发烧了,要赶紧叫医生,否则怕烧坏了脑子,还有小宝容易踢被子,晚上要多注意点再不能让他着凉了……晚上小宝饿了时,要马上起来给他冲奶粉。”木清竹边清理着手上的东西边详细地交待着,实在不放心,又拿出奶瓶来指好了刻度线,“一勺,30g,兑换六十毫升温水,记得千万是温水,热水会没有营养的……”
她仅管啰里啰索的叮嘱着,讲完了后,才抬起头来,认真问道:“你听明白了没有,若是没有听明白,允许你再问清楚。”
阮瀚宇双臂环胸,偏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眼的光幽暗莫测。
“这么说,今晚你是打算把我们父子二人丢在这里不管了喽?”他嘴角边浮起丝莫测的笑,霸气地质问道。
木清竹愣了下,望了望病床,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病床实在太小,你又不肯回酒店,那就只能是我先回去了,恰好这些衣服也要拿回去熨烫处理。”
“你真放得下心?”阮瀚宇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我……”木清竹扭头望着小宝,一阵心酸,可这小床实在太小了,总不能坐在椅子上过一晚上吧。
“你要真放心我来照顾小宝,那就走吧,而且我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阮瀚宇看到木清竹不想留在这里,显然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怕惹人非议,毕竟这是在医院里,都是小镇本地的人,大家有眼可看,不像是酒店,本就是五湖四海的人,谁都不认识谁。
她的这点心思,阮瀚宇岂会看不出来,当下也不点穿她,只是这样说道。
“那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吃完饭了再走。”木清竹想想也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吃上一餐饭,这可不行,没有精力晚上可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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