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立即紧张地叫起来,把枪指向了阮瀚宇的胸口,怒吼道:“阮瀚宇,你TM不要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立即崩了你。”
阮瀚宇嘴角浮起丝戏谑的笑意,镇定自若地弹弹衣袖,从容地说道:“安瑞,你能确定你的人就一定能伤得到了我?若你聪明点,这个时候,应该配合我而不是跟我作垂死的挣扎,我能保证你兄弟们的安全,他们可是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就算你不为自已着想也该替他们想想,现在的情况是这里都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他们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除非你配合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你以为呢。”
“安瑞,你这个极端分子,死到临头还在做垂死挣扎,不要以为你的人能威胁到了我们,今天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死期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席雨轩来到了阮瀚宇的身边,朝着安瑞冷厉的开口,“现在我们安全厅与警察厅联手已经包围了整个阮氏公馆,包围圈正在缩小,你们一个个休想活命了。”
席雨轩的话可谓是冷漠无情,眼里的光非常阴鸷。
此时的丽娅早已从万分悲痛的心情下惊醒过来,听到阮瀚宇亲口对她舅舅说着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样绝情冷漠的话,心直如刀绞,直到这一刻,她似乎才知道安瑞与阮瀚宇的暗中交易,才明白这场婚礼根本就不是因为她替阮瀚宇拿回了陷害木清竹的罪证换来的,而是他舅舅的功劳。
若不是她舅舅在背后的要挟,这场婚礼她是不可能得到的,不过现在是被阮瀚宇算计了而已。
今天,那个男人匆匆来告诉她,消失了快一年的舅舅会来参加她的婚礼时,当时的她激动得无与伦比,甚至忘了她当妾的身份。
还在很小的时候,当一向贫寒的舅舅带给她各种好吃的和新衣服时,那个时候她就隐隐知道舅舅一定是做了什么大事,有好几次还看到舅舅身边跟着几个黑衣人。
他总是来去匆匆,每次都是趁着黑暗来,会带给她各种好东西,然后还会慈爱地看着她,但从不告诉她,他究竟在外面干些什么。
前几年偶尔能听到有人说起她舅舅是黑社会的头目,但她都不愿相信,刚刚听到席雨轩叫他舅舅恐怖分子时,就知道舅舅正如别人说的那样由黑社会加入进了极端组织。
可不管舅舅是什么,在这个世上都是对她最好的亲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极为高大的。
他是她最亲的人。
她满脸泪水,拉着安瑞的手不停地哭喊着。
“我们干这一行的,迟早都会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今天阮瀚宇若不能如我的愿,我的兄弟会替我报仇的。”安瑞嘿嘿一笑,张开了带血的牙齿,眼里的光已经穷凶极恶了。
“董事长,那个开枪的凶手已经逃出了阮氏公馆,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所为,至于是谁派来的人,现在查无头绪,今天到场的人太复杂了,鱼龙混目的。”正离在查到开枪的人跑了后,只得匆匆赶了回来
阮沐天沉默如青山般站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炸开了锅。
此情此景,凶险异常。
只要稍不小心,就会人命关天,血肉模糊,他这一辈子经历过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过商场的复杂,也看透了一些人世的恩怨,像这样的未日流亡之徒,在这个时候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
不怕扛抢的就怕不怕死的,这个时候与他们的对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也不是谁事谁非的时候,如何把他们降住,稳住他们先把事情圆满解决才是正理,阮瀚宇显然太过心高气傲了,一向高傲的他是不屑于在他们面前低头的,假怕是曲意和解都不愿意。
他低声吩咐了正离几句,然后慢慢走到了安瑞的身边,和颜悦色地说道:“安瑞,我知道你心疼外甥女,这是人之常情,很正常,你能为了你的至爱亲人,冒死把阮沐民给我们送来,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也说明了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同样,阮沐民呢,也是我的亲弟弟,将心比心,我是能理解你的,现在我们不妨好好谈谈,要知道现场虽然你有人在,但我们这边的人更占了大多数,况且丽雅还在这里呢,这个优劣势你也是能看出来的,你能捉住阮沐民要挟我们,我们也能捉住丽娅来要挟你,如果真的火拼起来,谁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阮沐天的话温和有礼,语气也非常真挚,安瑞感到生命正在一点点离他而去,头也开始尖锐的疼痛起来。
他不能再拖了。
“那你说,答不答应我,答应,我就立即叫兄弟们放下阮沐民,不答应,就立即开枪,没什么好谈的了。”他倒是很干脆了。
阮沐天看着他的脸一点点的苍白,连眼光都有些涣散了,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怎么样?答不答应?”安瑞把最后的那点希望放在了阮沐天的身上,在这个时刻他还是希望丽娅能幸福的,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诚如阮沐天说的那样,丽雅也难逃活口,毕竟他们人单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