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不了口。
吴兰夫人的眼眸黯淡,心思沉沉。
申秘书多少都能明白吴兰夫人的心思,只能是暗中叹息着。
车子来到人民医院后,她扶着吴兰夫人直接就往重症监护室里走去了。
“妈妈,这个是吴兰夫人从美国特地空运过来的全球最好的治疗肾脏的药物,医生叮嘱要每天喝的,我现在就给您开了喝吧。”木清竹为了让吴秀萍宽心,树立起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就把吴兰夫人空运来的药物拿了过来,开心地说道。
“吴兰夫人?”吴秀萍滞了下,不相信似的望着木清竹。
这吴兰夫人怎么会给她买药呢?
“是啊,就是吴兰夫人,她对阮家和我们都可好了。”木清竹笑笑,很自豪地说道。
吴秀萍‘哦’了声,思维有些跟不上来。
正在这时,门框一响,一个穿着白色防菌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正好对着吴秀萍的眼睛,吴秀萍抬眼间就看到了她。
她的眼里由惊愕,错愣,再到意识明白是吴兰夫人时,心中吃惊的同时,就要坐起来朝吴兰夫人道谢。
吴兰夫人眼尖,立即走上前来,按住了她,亲切地说道:“吴女士,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吴秀萍不好意思的一笑,立即答道:“夫人,真不好意思,让您为我的病担忧了,其实,我也就是半个躺在棺材里的废人了,根本不用您来为我费心的。”
“不。”吴兰夫人听到吴秀萍这样自暴自弃,自我解嘲的话,心中一痛,立即满脸正色,认真说道:“孩子,话不能这样说啊,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这人啊,要对生活充满信心,要热爱生命,感恩上帝赐与了我们的生命,无论是谁都要积极开朗的生活着,这样的人生才是充实的,美好的,你瞧瞧我,比你大了整整二十岁,可我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从不向命运低头。”
吴兰夫人说到这儿,想起了当年无奈与莫凌风离婚,狠心离开女儿的情景。
那时的她拎着皮箱走在古老狭窄的街道上,那个心情,那个滋味今生都难以忘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忘了政坛上对手的残忍,忘了受伤时的皮肉痛苦,但那天,她狠心离开年仅一岁的女儿那天,她那种心情像是被烙铁烙过般,印在了她的记忆最深处,永远都无法忘记。
吴秀萍听着吴兰夫人的话,并没有彻底开怀,眼睛里蒙上的是一层阴郁之色,嘴角边挂着沧桑的笑。
“夫人,您地位高贵,千人尊,万人崇,我呢,卑微的活着,行动也不方便,唯一让我开心的就是有女儿相伴着,可我这样的身子状况活得越久对她就是一种累赘。”吴秀萍如此说着,微微叹息了一声,她的痛苦:失去丈夫,身体残疾,一身的病痛,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经历过这些呢。
再说了,她也不能拖累这唯一的女儿啊。
吴兰夫人明白了她的心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