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严肃拿出钥匙来强行打开了门。
“师傅。”木清竹轻轻叫着,朝着谭于正的房间走去。
“唐岚,你好狠的心。”才刚走到谭于正的房门前,就听到谭于正的哭声正从虚掩的房门前传了出来,刺鼻的酒味就连站在外面的他们都闻得难受。
这是什么状况!唐岚是谁?
他们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后,严肃推开了虚掩的门。
“小鱼儿,这味道实在不好闻,你先站在外面等着,等我把师傅扶出来。”严肃闻着这酒味皱起了眉头来,担心木清竹闻着难受,就让她站在外面等着了。
“师傅,您怎么了?”严肃扶着谭于正走出来时,木清竹看到他还是穿着那套新西服,可一点也没有那天的精神气了,那么笔挺的西服竟被他穿出了叫化子的感觉,全身都是皱巴巴的,梳得锃亮的头发,此时也是乱得不成样子了,他似乎在一瞬间又回到了那种半老头子的状态中了,她听严肃说过,此时的谭于正其实也就只有五十一岁而已。
“你们来了啊。”谭于正下巴处的胡子似乎在一夜间就长了出来,脸上被酒精熏得红红的。
严肃扶着他在外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木清竹和严肃也搬了椅子来坐在了旁边。
“师傅,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木清竹坐下后耐心地问道。
谭于正抬起血红的双眼看着她,挥了挥手,“唉,你们这些小毛孩懂什么呢,走,一边玩去。”
木清竹与严肃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师傅,您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给徒弟们听听,我们说不定能开解您呢,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过不去的槛呀。”木清竹耐心地劝说着。
谭于正昂头喝了口酒,重重放下了酒瓶,睁着眼睛看着木清竹,忽然问道:“小鱼儿,你身体没什么事吧?唐烁明那小子那晚欺负了你,不要怕,师傅已经替你收拾他了,保证他以后再不敢了。”
木清竹愣了下,原来师傅还没有全醉呢,当下微微一笑:“谢谢师傅了,我想他唐烁明下次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嗯。”谭于正点点头,喟然长叹一声,“其实这小子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小时候倒是吃过不少苦呢,他虽然才华横溢,却落下了不少缺点,其实往深了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
谭于正这样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言词里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与不安来。
木清竹听着,奇怪极了,暗暗打量着谭于正,见他血红的眼里竟然会闪过丝泪花,心中更加诧异了。
常言道男人有泪不轻弹,这谭于正竟然会为了唐烁明那个混蛋而悲天悯人,情绪激动成这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在她想得出神时,只听到谭于正郑重地对他们说道:“徒弟,师傅是过来人,告诉你们,人生路上多坎坷,在处理感情问题时,一定要慎之又慎,每个人的一生真爱并不多,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轻言放弃,在对待家庭与感情方面更要认真负责,否则将来是不会幸福的,害了的只会是孩子啊。”
谭于正说到这儿,仰头将瓶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醉卧在椅子里像个小孩般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