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北方平原沿官道直趋北上,浮山现在有近十万兵,你们说,京师能守的住吗?京师一陷落,张太保据京师河北山东等地,纵不能成帝业,王霸之业已成了。”
“山海关现在也空虚啊,蓟镇,宣大,都空了。”
“不错……现在八总兵都在宁远与东虏相峙了……”
众人不停惊呼起来,张守仁如果真的有不臣之心,现在悍然起兵,轻松就能得到大明整个北疆!
除了宁夏等地远不可及外,三个月内,从山海关到宣大,再到河北,山东,全将落入张守仁的囊中。
而河南是官兵和闯逆大打出手,官兵纵不会降张守仁,可也不会降李自成,多半是星散而去,而张守仁率几万精兵,可轻松击败李自成的三十万杂鱼,这样河南到手,可以预备下南直隶了。
“侥幸,侥幸。”
刘子政额角上黄豆大的汗珠,拱手道:“还好太保是不愿在此与东虏大战之时,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否则的话……真是侥幸啊。”
……
“呵呵,他们真是高看我了呢。”
在接见了加倍恭敬的人群之后,张守仁下令将他们带入驿馆,好生安置,第二天再继续行程。
在听到特务处关于众人谈话的纪要汇报之后,张守仁莞尔:“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得到天下,在一两年内就收拾好残局,我也很愿意的……”
眼前济济一堂,他说话也是没有丝毫隐晦,众人却是站的笔直,没有人做仗马之鸣……反正大家也是都习惯了大人惯为惊人之语了。
“东虏才是大敌,大明,我在等它自己的变化。”张守仁看看左右,沉声道:“得天下易,守天下难,我们现在这局面,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步也错不得呢。”
“我等只追随大人。”
“请大人放心,一切都以大人的意旨行事,我等决无丝毫异议。”
“有异议也是不成,不瞒大家说,特务处就是盯着大家的,军法处只管日常违纪犯法,但特务处却是盯着大家,我绝不允许有与我不同心的部下。在这个时候,我担负的是天下的责任,凡有乱者,绝不宽贷!”
张守仁站起身来,环顾左右,发表着霸气之极的话语,而他所有的部下却是没有半点异议,众人也惟有凛遵而已。
这一年来,浮山的变化也太大了。
农业,商业,军事训练,招兵,铸炮,水师,变化如翻天覆地,身处局中的人,也有眼花缭乱之感。
在这样的变化面前,大家视张守仁为圣神一般的人物,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就以今日之事来说,招揽的人全部都是在名士之余,又兼有真才实学。
而每招揽一人,都是张守仁的个人决断。
如阎应元这样的人,在此前根本是默默无闻,而人一来之后,通过仔细的观察和交流,自然就知道这人并非凡品,是一个可堪重用的精英人才。
这样的事,张守仁做的多了。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想办法解释,现在这样的行为渐渐越来越神秘,特别是在和他有一些距离的普通将士和百姓之间,对他的传言已经很多……
这样的事情,特务处和职能部门不会禁止,甚至会有意的推波助澜……
张守仁不会以李自成那样搞什么十八子主神器,不过既然有人将他神圣化,他自然也不可能自己出头反对。
这一年的浮山,种种事情都上正轨,一切都在高速的发展着,自然而然的,张守仁也是拥有了比以前完全不同的一面。
可能普通的将领会真的心动,在他眼前的这些人却是明白,大人不动,一定就是未到动的时候,现在的浮山,仍然需要不停的发展,发展,再发展。
一切,都要等待大人认为的一个合适的时机。
到那时,一发动起来,自然就是天崩地坼!
张守仁说完之后,便是目视着眼前桌上的一堆闪闪发亮的东西。
在他的面前,是一堆堆的金元和银元……他已经决意开始铸币发行了。
这件事已经久在他心中,以前迟迟未行,一则铸币机器要试验和铸造,这玩意不同于普通的机械,十分复杂,在英国,牛顿也是一个改革铸币机的高手,牛顿除了科学家的一面外,还是皇家铸币局的主管,这个就很少为人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