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邦王终于说了话,却是说了句这样的话,吓得登多姑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地上颤成一团,“大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只是不知道老奴何错之有?”
“你也敢问?”胡邦王冷笑一声,“孟和屡次犯错,这里面有你怂恿多少次?”
登多姑姑一听是因为此事,虽然也是害怕,但是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登多姑姑匐在地上,“大王,老奴只服侍公主,哪里敢怂恿公主,很多事都是公主自己的主意,大王明……”
登多姑姑“明鉴的鉴”还未说出来,就被胡邦王一声断喝吓得后面的话忘了。
“你给我住嘴!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会信么?”胡邦王寒声道,“你的底细我全部知道,你叫登多,你跟随在孟和那里已经有十年有余了,你家父母皆亡,只有一个哥哥,我说得没错罢。”
登多姑姑身子一僵,登多姑姑确实父母早亡,她很小时就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现在全依仗着她在苟活着,如果她的哥哥再有什么事的话……
登多姑姑脸上渗出汗来,她没想到的是胡邦王竟然连她的家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登多姑姑这时候害怕了。
“大王……”登多姑姑不知道再怎样说更好些。
胡邦王语气竟然在顷刻间轻柔下来,“从今后,你跟在孟和身边,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罢。”那声音似最最仁慈的君主,而那声音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登多姑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老奴知道,老奴知道。”
胡邦王挥手遣出登多姑姑去。
登多姑姑没有回到孟和公主的宫殿,在路上,登多姑姑见四下无人,她一转身,去了和主人常见面的皇宫东南角的草帐里。
那个草帐已经荒废多年,这里早没有人来了。而一个男人此时正负着手背对着草帐的门立在其中。
登多姑姑进了草帐,忙跪了下来,“主人,恐怕奴婢不能再为主子效命了,大王已经发现奴婢的不妥了。”
登多姑姑一想到胡邦王刚才的语气和话,身子不由得又是一战。
男人背对着登多姑姑,先吓了句,“没用的东西!”
登多姑姑身子狠狠的一抽,只觉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一样,一个是大王,一个是主子,两边都是可怕的人,而她被夹在其中,似乎随时随地就会身首异处。
登多姑姑的主子冷哼一声,“你先给我好好的,别再让父王注意到你了,听到没有?!”
登多姑姑心一松,连忙答应下来。
“回去罢,记得不要让人看到你。”男人的声音没有刚才的严肃了。
登多姑姑忙答应着,退了下去。
男人转过身来,望着登多微佝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眯了眯眼睛。
看来计划要越快越好了,不然他精明的父亲早晚会察觉出来,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