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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笑话二哥。
柯普吕律只是微微迟疑就答应了下来:“可以……但我只能尽力推动朝野通过。许多事情,并非我能掌控。”
“理解理解。”朱慈烺又说:“至于最后一点,那就是大明需要有一定特殊的权利。虽然,贵国子民任劳任怨。但不得不说,在许多关键领域,非得大明儿郎参与不可。所以,大明需要在运河区域足够的治理权限才能将这世纪工程给开建起来。另外就是劳工了。当地的埃及人,大明会付出真金白银雇佣,也有完备的准备不会出现乱子。但是,工程情况可以预估到有许多艰险之处。所以,我们需要足够多的囚徒、苦工、奴隶等等一切可以任由我们安排工作的人。这些,我需要贵国来想办法。”
“没问题。”这个柯普吕律倒是答应得很轻松。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连近代都没有到,除了朱慈烺和大明一些高层,很少有人能够那么时时刻刻绷紧了主权的那根线。柯普吕律完全不觉得自己给一定的民政治理权力怎么就是割让主权了。至于司法主权之类的细分,那就更加意识不到了。
至于另一个囚徒苦工奴隶,那就更不是问题。
奥斯曼土耳其每年都有大量囚徒可以处理,战争与征服更是可以带来众多的奴隶。
大明想得如此细致,倒是让柯普吕律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些信心。
显然,胡编乱造的人是不会考虑如此周全的。
毕竟,柯普吕律自己也估算过。到时候开建起来,死的人估计会以十万位单位来计算。
而事实上,英法两国之间也的确消耗了十二万人的生命才换来了苏伊士运河的通航。
大明技术先进,文明领先,自然有办法控制。别的不提,瘟疫就极难在大明的施工安排里出现。无论是远征公司还是朱慈烺自己,都没有差饿兵的习惯,不会如英法两国那样,吃相极其难看。
当然,施工总有危险与劳累之处。
而这些,肯定就不会是中国人送命了。
朱慈烺说的通济渠就是个极端情况。
杨广要求的时间却极短。从3月动工,到8月就全部竣工,创造了人类开凿运河的奇迹。而这种奇迹的创造的背后,是血的代价。在凿渠和造船过程中,役丁死者什四五。官员以车载死丁,东至城皋,北至河阳,相望于道。
朱慈烺肯定不会重蹈覆辙,自然需要足够多的异族囚徒、奴隶。
总之,真要死人,让那些死囚奴隶去干就好了。
埃及这里,一切都在大明的掌控之中有序地运行着。
勘探已经开展,埃及帕夏也已经被折服。
接下来,就只待后方第二批工程人员就位。苏伊士运河就可以随时开建了。
……
就当朱慈烺这个远在东方的蝴蝶将自己的翅膀煽到了红海的时候,欧洲的这会儿,也是风起云涌。
当然,俏皮一点的还可以说。这会儿的欧洲,可是远不止风起云涌呢。朱慈烺的翅膀,更不是蝴蝶的翅膀,而是振翅高飞,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天鹏大翅,一煽之下,龙卷风就将袭来。
十七世纪五十年代的欧洲,是战争的欧洲,是和平的欧洲,是动乱的欧洲,也是孕育着无限希望的欧洲。
这个时代里,除了威尼斯与土耳其因为克里特岛的战争大打出手以外,欧洲本土,也是纷乱不休。
当然,残酷而恐怖的三十年战争已经落下帷幕。
新教一方,也终于因为一系列的胜利而破势德意志皇帝承认失败,签下条约暂停蔓延不熄的战争。
对于朱慈烺而言,整个欧洲的局势也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讯息而不断清晰。
被大明在远东地区教训了一顿的俄罗斯人舔舐着伤口,却又与波兰陷入纷争,两国大打出手,焦头烂额。
瑞典在北极与大明鲜少冲突,东方中国对宗教的开明态度也让瑞典这类新教国家很有好感。于是,两国相安无事。
大明在意的是南部欧洲,自然,德意志帝国、奥地利等这些内陆国家,朱慈烺也并不在乎。
对于欧洲,对于世界而言,更加值得朱慈烺关注的显然就是余下的三个国家。英国、法国以及西班牙。
英国人这边,三十年战争初期的时候倒是站队进了新教徒的世界里。但很快,英国革命爆发,查理一世走上断头台。克伦威尔掌握统治权力,一支精锐的新模范军成了他的王牌,一场内战结束之后,无人再能反抗克伦威尔护国公阁下对英国的权柄。
随后,不列颠岛旁边的爱尔兰成了英国人的领土。
英国人目光灼灼,在海洋上崭露头角,试图争夺霸权。这一回,他们即将与荷兰人爆发第一次英荷战争。
同样,英国人也没有忘记陆地上的一切。东印度公司虽然在远东受到挫折,以至于不得不感慨中国这样超级大国的压力。但实际上,英国人在欧洲还是处于崛起之势。海洋上硬刚海上霸主荷兰,陆地上也介入了欧洲的霸权
他们的突破口,是法国。
英法两国虽然有过百年战争,但在共同利益面前,这一回他们成为同盟。
对于法国而言,他们此刻也是宝宝心里苦,深受内忧外患的煎熬。因为,西班牙人又硬刚上他们了。
三十年战争里,德意志皇帝斐迪南三世虽然承认了失败。但显然,腓力四世远没到承认失败的时候。
西班牙人虽然在全世界范围内感受到了衰弱,就连菲律宾殖民地也丢失了。但对比欧洲,腓力四世显然认为西班牙依旧是那个强盛的日不落帝国。
而这个时候,法国人给了西班牙人一个最妙的时机。
他们内乱了……
大明二八三年的六月。荷兰、鹿特丹。
瞿式耜脚踏着陆地,面上的苍白似乎多了一点红润:“终于上岸了。”
虽然一路上时有落地,但眼下能够重新上岸,真是让瞿式耜感觉熬出了头。因为,目的地到了。
这位年过半百的大明特使,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荷兰、鹿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