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森在那边抿了抿唇,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
陆时安不打算跟傅景森说实话,她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气色还是有些虚弱,她抿唇,“景森,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的男人低低“嗯”了一声,嗓音染着一丝担忧,“昨天晚上离开之后也一直担心你的身体,但也不好打扰你休息,现在这个点,猜想你应该醒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有些不舒服,我一会儿再休息一下应该就彻底好了。”
陆时安随意翻看着陆星空从刚生来到现在两岁的照片,到今年冬天,星空就会满三岁了。
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心里面,却越来越多的愧疚。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给陆星空找一个爹地?
之前她一直抵触这件事情,可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妥协啊,不是吗?
陆时安抿了抿唇,她低着头看见一张陆星空一岁的时候在沙发里张牙舞爪的照片,脸上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陆星空调皮捣蛋起来,还真的很可爱的。
“时安?”
电话那头传出声音来。
陆时安“啊”了一声,“景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中午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最近这边开了一家蛮不错的中餐馆,厨师都找的中国那边的,味道很不错,你想不想来,嗯?”
“嗯,今天中午不行……”
“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那我不强求。”
傅景森笑了一下,“只是下次再约你吃饭,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闻言,陆时安抵着眉头浅笑,“我是今天真的想待在家里休息,你知道感冒初愈的人身体没什么力气的,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胃口。”
男人的办公室有人来了,傅景森对着电话那边低低地道,“那好,那我挂电话了,我这边有点忙,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午的时候我过来看你。”
“嗯,拜拜。”
挂了电话,陆时安坐在沙发里发呆。
傅景森对她……是真的情深义重。
虽然当初两人一起来到巴黎,不是刻意而是偶遇,但是这一段偶遇,却延长了三年的时间。
在她的生活里,已经不可或缺傅景森这个人的名字,陆时安看着窗外,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她真的决定不再和郁霆深来往,那么对于傅景森,她是不是也可以那么宽容一点?
只是对于郁霆深,她真的可以彻底放手吗?
但是要和他再在一起,她似乎真的已经做不到了,就隔着一条顾正兴的命,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陆时安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告诉自己日后一定要距离郁霆深远一点,那个男人现在越来越难缠,她真的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再载在他的手里。
身体有些困乏,陆时安抿唇,然后拉了窗帘回到床上,过了十几分钟就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中午。
女人下楼,然后吃了药,再过半个小时就开饭了。
中午的时候陆仰止是在家里吃的,吃过午饭,陆仰止和阮珊就神神秘秘地把陆时安叫到书房,女人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的父母,心里不停地打鼓,“爹地,妈咪,你们这是——”
陆仰止低咳了一声,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饮着,“是这样的,时安,我和你妈都觉得,你年纪不小了,再加上有了星空,你是不是真的应该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
“……”
这几年其实陆仰止不是特别关心她的感情生活,也是,的那个父亲的自然不怎么操心这种事情,都是阮珊隔几天就对她耳提面命。
陆时安搅着手指,“爹地,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着急,我慢慢来——”
“怎么能慢慢来?星空已经两岁了,再过两年就要上幼儿园,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这个问题了,可你看看,你一直都不放在心上。”
阮珊冷哼一声,“时安,我们当父母的真的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不能这样一直单下去,不能因为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就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景森这孩子就蛮好的,你们也知根知底,他对你怎么样,我们也看在心里眼里的,你就不能给人家一个机会吗?”
那傅景森,她私底下真的跟陆仰止不知道说了多少回,那孩子人品相貌都好,和星空也合得来,当陆时安的丈夫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关键是对时安真心,要换做别人,就算是跟时安结婚了,肯定也会觉得陆星空是个拖油瓶,他们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受这样的委屈呢?
陆时安攥着自己的掌心,她抿着唇,“我怎么感觉,你们这是在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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