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慢我也要打麻药,疼死我了。”
朱秀敏自从做了厂长夫人之后,哪里受过这个罪,疼的呜呜的哭,冲着护士大喊大叫,看到那把手术刀就浑身发抖。
“那好,我去找医生。”
护士懒得听她哭喊,反正伤口烂了的是她,又不是自己,扔下一句转身走了。
“叶文静我恨死你了。”
朱秀敏捂着脸上的伤口,眼底放出野兽要吃人的恐怖光芒。
“对,是她毁了咱们的一切,咱应该毁了她。”
叶美兰低声附和,她眼底的恨意,比朱秀敏更炽。
“叶美兰,伯母怎么了?”
病房的门开了,赵晋川一步一挪的走进来,他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听到朱秀敏的哭喊声,他才过来的。
这几天,他疼的日夜睡不着,每当疼的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心里对叶文静的恨意就又深一层。
他恨她,但是做梦还老梦到叶文静对着他笑,她还嫁给他做媳妇了。
睁开眼才知道是黄粱一梦,这种求之不得,恨之入骨的矛盾心情,让赵晋川日日夜夜都想着叶文静。
他想报复叶文静,就要拉着一个人做战友,而这个人,他选的是叶美兰。
她应该比自己还恨叶文静,因为她一句话,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叶美兰不是叶厂长的亲生女儿,父母还是离婚的,她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甚至有些都公开当着她的面嘲笑她,这种耻辱,她能忍下吗?
之前来过两次,都被朱秀敏骂走了,也没看到叶美兰,今天周日,他算计好时间了,趁着他.妈回家做饭了,他偷偷过来的。
“班长,护士要给我妈刮肉,我害怕。”
叶美兰看到赵晋川进屋,眼底的恨意和狠戾不见,眼底浮动着水雾又换做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面床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几天相处下来,她对这对母女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娇柔做作,看到男人就摆出一副需要保护的柔弱样,真恶心。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朱秀敏看到赵晋川没好气的开骂,认为他是假惺惺的装好人,他们赵家就没好人。
“伯母,我同情你们,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您看我受的伤,还有班长和保送重点大学的资格,都是她害的我失去的,叶文静太恶毒了,她在学校说了您和伯父离婚的事,同学们都笑话叶美兰,我和美兰同学是同病相怜,您该恨的不是我。”
赵晋川一张嘴颠倒黑白,勾着朱秀敏和叶美兰去恨叶文静,让她们女人之间狗咬狗。
果然,赵晋川一说完这些话,朱秀敏就紧咬银牙,发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音。
叶美兰低垂着脖颈,睫毛挡住她眼底的恨意,低低的饮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晋川看到的是叶美兰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小嘴,长密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见犹怜的样子,让赵晋川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狠狠的一痛,忍不住迈步上前,想去安慰她,帮她把眼泪擦干。
“儿子,你过来干什么?叶美兰你个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