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斓是在害怕什么,如今看到端木祺带人闯入,瞬间就明白过来。
但端木祺,显然是要做足了戏份,被他一问,立即冷声哼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没错,你勾引江斓,被我们捉奸在屋,就算说破大天,也是你无理在先,别以为修为强悍,就能横行无忌,这个世界上比你实力强的大有人在。”
“沐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难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欺么,亏我们少爷还一心想把你当做朋友。”
“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活该被抓去游街示众。”
听着端木家族护卫的一道道指责辱骂,沐风眼底寒芒渐浓。
但在他脑海,却是闪过数年前的一幕。
还记得,在天圣宗年底大测快要展开的时候,自己就曾有过类似的遭遇。
只不过,当时陷害自己的,是尤心兰和宇文白二人,而现在却换成了江斓、端木祺。
一想起这件事情,沐风心头怒火便无法克制。
当初要不是宇文白利用尤心兰陷害,自己也不会和林萱造成诸多误会,更不会被他当众在执法台上,废去一身修为。
嘎吱!
双拳陡然紧握,沐风体内杀意轰然涌动,似乎想要大开杀戒。
被这股杀气震慑,端木家族等人纷纷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有些害怕起来。
江渊见状,立即进来挡在端木祺与沐风面前,急忙赔罪:“两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切不可伤了和气,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
端木祺也觉得,不能把沐风逼的太狠,见江渊出面化解,便立即拂袖转身,愤愤哼道。
“这……这……”
江渊只是害怕他们打起来,波及府里族人,现在被端木祺一问,反倒没了主意。
不过被他这么一拦,沐风胸中怒火也渐渐压了下去,索性冷眼旁观,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想要满意的交代是么,那我给你好了。”
随着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时,门外忽然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的是桑逸雅,在其脸上还挂着淡淡般的嘲弄笑容。
只见桑逸雅进得屋里,先是侧眼瞧了瞧江斓,旋即嗤笑道:“好一场捉奸在床的戏份,只可惜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桑逸雅,你来做什么?”
端木祺一看到是她,脸色不禁再度阴沉而下。
这个女人与他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但现在端木祺是真的不想看到她。
桑逸雅听后,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动怒,脸上反而露出了更浓的笑容:“我来,当然是告诉你真相喽。”
“难道我亲眼看见的事,是假的,还是我们这些人眼睛全都瞎了?”愤然冷哼着,端木祺甚至都不想与她过多交谈。
然而桑逸雅听闻,脸上的笑容却突兀收起,旋即面无表情道:“你有没有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是真的瞎了,彻彻底底的瞎了。”
说着,桑逸雅猛然转身,盯着江斓,冷声笑道:“实在抱歉,今天傍晚我刚好看到她在影竹楼与端木祺公子幽会,两人卿卿我我,那叫一个肉麻。”说到这里,桑逸雅话语一顿,冰冷的视线扫过江斓脸庞。
明显可以看到,江斓脸色发白,连娇躯都在跟着轻轻颤抖起来。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男欢女爱嘛,想必江伯伯也能理解,但后面的事,却让我听着是在有些恶心。”
言至于此,桑逸雅又将视线转向端木祺,嘴角嘲弄再现:“大家想知道咱们的这位端木祺少爷,都做了什么吗?他竟然劝说江斓,今晚来勾引沐风,若江斓不同意,那他就要退婚,我说的对么?”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江斓,桑小姐所言可是真的?”
随着桑逸雅的话音落地,屋里很快掀起一片哗然。
江家族长江渊,一把将自己女儿拉在面前,厉声喝问起来。
如果事情属实,那端木祺可就真的是猪狗不如。
更让江渊愤怒的,是端木祺居然逼着自己女儿去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把江斓当做什么?
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衣服?
还是……
后面的话,江渊不敢再想,此刻只觉胸中怒火滚荡,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死。
江斓见状,噗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父亲面前。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跪下,江渊忍不住怒声喝问。
这件事若查不清楚,自己女儿以后还如何做人?
哪知江斓听后,却是咬破了嘴唇,一个劲摇头:“爹,是女儿不孝,一切与端木大哥无关。”
这句话,立即让局面再度逆转。
先前被说破计划的端木祺,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的盯着她,道:“好,好得很。”说罢,端木祺立即转身,冲沐风抱拳:“是我未能事先调查清楚,冤枉了你,对不起了。”
旋即,带着十几名护卫,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江斓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端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