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漠的如同陌生人般。
“人的确是我派去的,但我真不知道他们做出忤逆的事,”慕维远眼神诚恳,“一定有人要陷害我,给我设的局,就是想让我们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二弟,你可不能被迷惑了,别糊涂的中了旁人的圈套。”
慕子谦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兄弟?手足?“亏你说的出。”
“二弟,你真不相信大哥吗?”慕维远看向慕子谦,后者一脸漠然,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信!”
慕维远:“……”
“慕维远,我忍了很多次了,这次,是你逼我的!”
慕维远没有注意,从慕子谦今天进来后,没喊过他一声大哥,之前碍于老人的心情和身体,他违心的维持着和睦的亲情关系,现在完全不同了,他没必要演下去了,慕维远连他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尽了。
慕子谦利落的从疯子腰间抽出手枪,打开保险,枪口指向脚下的男人。
“说,是谁指使你要挟人质,又引我回去,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二少奶奶,然后打算杀了我们的?”
枪口下,男人眯缝着眼,看着那把寒洞洞的枪口,一时竟哆嗦的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慕子谦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妈倒是说啊!是谁!”
“是,是……”男人张张嘴,看向慕维远,后者急忙对他暗示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慕子谦余光看见,枪直接顶住男人的眉心,阴鸷的黑眸盯着他,冷声警告:“说真话,敢说一个字慌,我立马崩了你!”
男人吓得脱口而出,“——是慕维远。”
被点名的人心脏跳动频率直线上升,目光不移的看向慕子谦,后者寒着脸,渐渐的弯起一边唇角就笑了。
慕维远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但此刻的笑意太慎人,看得他心都在颤。
“二弟……”
慕子谦将手枪收起,交给疯子。
但——
却从疯子腰上抽走了他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寒光乍现,晃得人眼晕。
“你要干嘛?”慕维远声音抖了,身子向慕景山身边靠去,确切的说,是躲到他身后。
慕子谦揪着男人的衣领,力道大的勒得人脸涨的通红,呜咽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刀尖却对准男人的眼珠。
“慕维远雇你给了多少钱?”慕子谦声音冷如冰。
男人张了张嘴,只顾着喘气了,断断续续的说:“七……七……七百……万……”
‘呵……’慕子谦一声冷笑,“七百万就想买我俩的命,你赔了!”话落刀落,一声惨叫震慑别墅。
“啊——”鲜血瞬间从男人的眼眶里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瞎了一只眼,疼痛让他激烈挣扎,而身体却被疯子和吴洋死死按住,他除了低低的叫,什么也做不了。
对面沙发上,慕景山一脸漠然,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他就跟看一集无聊的肥皂剧似得,表情很淡。
反观慕维远,他整个人震惊无比,直勾勾的盯着地板上男人被挖下的眼珠惊恐不已。
突然,男人的左手被按在了茶几上,慕维远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而彼时,男人抬起头,满脸是血,用仅有的一直眼珠盯着他,气球道:“老板,救救我……”
慕维远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想后避了避身子,“你,你叫谁老板呢,别诬陷我,你别乱讲,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慕维远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就是在警告他。
可现在的情况,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男人都要被慕子谦弄死了,他哪里还会顾着他的警告。
牙齿打颤的对他嘶吼:“慕维远,你花了七百万雇我没错,可只是顾我去杀他们,不包括买我的命,现在我不干了,七百万退给你,”话锋转向慕子谦,“事情都是他指使的,你放我一条生路,放过我吧。”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派来的,离间我和二弟的感情,说,你说实话,今天你要不说实话,我弄死你!”慕维远也来了劲,反呛道。
今天的事,慕维远是打死也不能认的。
男人彻底看明白了,慕维远就是打算弃车保帅了,他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慕子谦能看清慕维远,让后所有的仇恨转嫁到他身上。
破口大骂:“我他|妈|就是你雇的,你个贪生怕死的孬种,你给我打的钱,差账户可以查到你的转入记录。”
慕维远急了,一步站起,窜到男人面前,指着他骂:“你给我闭嘴,你要想栽赃我,肯定想周全了,你说,到底是谁要诬陷我!说啊——”
慕子谦看着两人互相指责,又相互谩骂,场面真是够讽刺、滑稽的。
直到他听烦了,冷嗤一声:“闭嘴!”
书房瞬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