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疹子,水土不服连吐带泄的,儿科医院住了快一周了。大嫂两边跑,既要照顾大哥,还要照顾孩子,也很辛苦的。”
慕子谦:……
慕宇彬抬起头,眼神忧郁,看起来心里很痛苦,这一幕,也触动慕子谦的心。
让他想起当年初进慕家时的情景,慕维远总是朝气蓬勃,盛气凌人的,而慕宇彬给他的印象就相对胆小谨慎,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和爸爸更偏爱慕维远,对他不冷淡,但也不是特别溺爱。
有次慕子谦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慕宇彬孤零零的站在二层的楼梯旁,垂眸看楼下,慕子谦的脚步声吸引他转头,一双忧郁的眸子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撞进慕子谦的眼中。
这是慕子谦第一次被慕宇彬震撼,他看起来很孤单,好像全世界都将他抛弃一般。
“二哥,”
“!”
慕子谦回过神,眼前的人重叠到那个楼梯旁的小男孩的脸上。
慕子谦垂眸翻开文件,冷冰冰的说:“你先回去吧。”
“二哥,”
慕子谦沉默不语,拿起笔在文件上开始标注,他工作时不喜欢人打搅,慕宇彬拿起手杖,一瘸一拐的出了办公室。
慕宇彬握着门把手,“我回去了,慕总。”门关上。
慕子谦盯着笔落在纸上的原点,心里却乱糟糟的,他手劲一握,笔应声折断。
阖上文件,慕子谦按下内线,“让疯子进来下。”
“是。”鲁泽远应道。
片刻后,疯子敲开办公室的门,来到慕子谦面前,毕恭毕敬道:“慕总。”
慕子谦十指交叉,至于桌面,泰然道:“慕维远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疯子开始汇报,并将手机里的芝加哥疗养院发来的照片交给慕子谦看,大致情况与慕宇彬叙述的一致。
听说与眼见为实的确有差距,更真实一些。
与之前的天之骄子慕维远相比,现在的他就是个落魄的小资,穿着廉价的疗养院服装,喝着速溶咖啡,断手藏在衣服兜里,脸上的胡茬邋遢粗糙,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
凄凉吗?慕子谦觉得这还不够,起码与发生在他和秋静好身上的那些事情相比,远远还不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小万千宠爱,如今的生活对他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然,他希望他更惨,更卑微。
当时,他没一刀砍了他,算是他走运,不是念及爷爷,不希望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慕维远早就被剁碎了喂桡海的鱼了。
‘二哥’
‘大哥现在连吃饭都需要大嫂帮着,上厕所,洗澡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完成,前几天还发高烧,差点没命’
‘二弟,我求你,放过我吧’
很多画面掺杂着一股脑灌进他脑袋里,慕子谦只觉得头很疼,手撑着额际,眉皱成川。
他拉开左手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手机,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接听。
“什么事?”
“蝶舞会的问题解决没?”他声音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你怎么了?”对方疑惑。
“没什么,我就问问,最近事情太多,有点烦,解决一件是一件。”慕子谦如此解释。
“哦,”顿了顿,“解决的差不多了,上官瑶的场子基本被端得差不多了,有些残余党羽也是各自保命。”
慕子谦揭起眼睑,“解决一个蝶舞会对你们来说勾勾手指的事。”
“你还有什么麻烦?”
“快递小哥又联系静好了,他还是想抓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慕子谦靠向椅背,无所谓道:“现在谁都想抓我,你们动手晚了,恐怕要给我开追悼会了。”
“瞎说什么!”对方斥道,可一想慕子谦现在的处境,又有点惋惜他的不易,“有我们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慕子谦勾唇,痞痞的冷笑,“你们承诺的太多了,我都有点记不住了。”
“……”对方拧眉,严肃道:“这不是承诺,这是你该有的待遇,保护你安全。”
“呵……”慕子谦突然觉得‘待遇’两字用在他身上很讽刺,“少给我吃定心丸,要是指着你们保护我安全,恐怕早就死多少个来回了。”
“……”话筒另一端沉默无声。
这次车祸,要不是他安排的人及时赶到,恐怕现在风头草都一人高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要你帮我解决掉快递小哥那边的麻烦,至于怎么沟通,那是你们的事。”
对方迟疑了片刻,才答:“……我想想办法。”
慕子谦皱眉,“别光想办法,我要的是结果。而且,最近我心情很不好,让他少出现在我视线里,真要是把我惹急了,别说他是FBI,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枪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