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凡,你要快点好起来……”
秋静好被带走时,眼睛一直盯着地下室那道门,直到两人坐进车,秋静好发现不是刚才来时的车。
这是一辆房车,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来安迪早就策划好了。
秋静好被放在大床上,手脚被铐|住,从她躺着的地方可以看到窗外的天,夕阳红似火,染在她素净的脸上,如涂抹着一层好看的胭脂。
安迪付了她脸颊下,“我们出发。”
秋静好直直望着他,看着他起身朝架势座位走,然后房车启动,缓缓前行,车窗外的云被远远的甩在车后。
……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越野车急刹车停在了某处酒庄前。
车门打开,下来四五个人,疾步朝酒庄里跑去。
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黑影窜进去,来到病床边,拔掉注射在手臂上的镇静剂。
“醒醒,斯特凡。”男人声音低沉,拍拍他的脸,“醒醒!”
身后人说:“他体内还有镇静剂,没那么快恢复知觉。”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抱起斯特凡朝酒庄外跑。
上车后,确定斯特凡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便送他去就近的医院治疗。
越野车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医院,一路追去房车的方向。
……
夜黑,人静。
安迪将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公园边,他要想躲开慕子谦,去任何酒店旅馆住宿都会留下生活痕迹,所以当初选了房车。
他做好了晚餐,端着盘子来到床边,坐下时,床垫起伏,秋静好睁开眼。
安迪扶她坐起,“吃点东西。”
秋静好摇摇头,不饿。
“必须吃。”安迪声音严厉,秋静好抬眉看他,“我自己来。”
安迪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她双手被锁着,眼神错开,他将食物送到她嘴边,“要么吃,要么现在睡觉。”
秋静好几乎没考虑,“我选睡觉。”
安迪并不意外,自顾自的吃起来,“你不摄取营养点,就算给你机会逃,你的体力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我逮住。”
秋静好刚要躺下的身子又挺直,张开嘴,将勺子里的食物吞下。
她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不可否认,很管用,而且她就是这么想的,找准机会就跑。
一盘子的食物,秋静好吃了大半,而一贯儒雅高贵的安迪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掉。
这点,让秋静好惊讶,安迪竟然吃她剩下的食物,而且是两人共用一个勺子。这是亲密情侣或是夫妻间也很少做的事情,暧昧而不分彼此。
安迪洗过澡,穿着黑色条纹睡衣走来,金色头发被毛巾揉的凌乱,可看在旁人眼中,绅士儒雅的他多了份邪肆的魅惑气息。
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你不能睡这。”
安迪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拿下,对视一秒后,他轻笑一声,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睡袋,放在地板上。
全程秋静好都在注意他的动作,一直到安迪将睡袋铺好,帮她盖好被子,道了句晚安后,关了车里的灯。
四下寂静,一片漆黑。
房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睡。
秋静好越来越纳闷,当她以为他会犯错误时,他总是适可而止,当她以为安全无恙时,他却危险十足。
安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秋静好真的被搞糊涂了。
片刻后,传来安迪的声音,“秋。”
“!”秋静好回过神,“嗯?”
“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体会最多的是什么?”
“!”这是个不难回答的问题,快乐,兴奋,喜悦,甚至是对揭穿谎言本身的一种自豪。
她平静回答:“乐趣,”顿了下,“对我所学能将其发挥到最大作用的成就感。”
安迪躺在睡袋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那里有一盏灯,灯的边缘是金属质感的装饰,正好照着月光下女人的脸。
很美,尤其是当她提及到‘所学’和‘发挥’两个字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比月色更美。
“……你呢?”秋静好礼尚往来的问了句。
安迪目光冷漠,淡然,嘴角极淡的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揭穿本身,让我自豪。”
秋静好怔然,他们的想法一致。
安迪在观察她,探寻她,也欣赏她。
“魏颐扬案件里,你充当什么角色?”秋静好突然的问题,打破宁静。
安迪狭长的眸微睨,“执行者。”
秋静好逮住破绽,“策划者呢?”
安迪垂下眼,“也是我。”
秋静好:“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