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交得了差。你们的任务不过是囚禁我们,还不是杀我们!”
黑衣人愣了下,转身去角落打电话,穆秋娴胸口剧烈起伏,盯着人不放。
“是。”
穆秋娴越过两人,朝书房外走,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
到了房间,她直奔五斗柜,打开抽屉,从里面翻找出治疗心脑血管的药。
拿到药,身后人催道:“走吧。”
穆秋娴说:“书房有些凉,我再拿一条毯子。”
对方没制止,穆秋娴急忙朝柜子处走,拉开柜门,抱出两条毯子返回书房。
穆秋娴将深咖色的毯子盖在慕景山身上,又倒了杯温水,让慕景山服下药。
枣红色的毯子放在一旁,穆秋娴抱起毯子靠坐在慕景山身边。
“老头子,”
“嗯。”慕景山闭着眼,应着。
“跟你在一起这辈子,我享过福,也担过心,忙忙碌碌的还是甜多过于苦。活到现在这把年纪,我没什么遗憾了,要是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慕景山骤然睁开眼,“你要干嘛?”
“把枪放下——”穆秋娴一声吼,将毯子散开,手里赫然拿着一枚已经拉开保险的手榴弹。
为了以防万一,家里藏着一些武器,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书房里的人,惊恐之余,脊背上冒出冷汗。
“你,你别冲动。”黑衣人紧张的盯着穆秋娴,视线时不时观察她手里的手榴弹。
“让我的司机来。”穆秋娴盯着那人,“否则我就引爆它!”
黑衣人叫王津,一旁的人凑近他,“津哥,怎么办?”
王津镇定下情绪,人也理智了许多,谁都怕死,所以她也即使吓唬一下而已。
“你引爆它,你也会死!”
穆秋娴苍老的脸,在配合一个凄冷的笑,好似眼前的事情于她来说,微不足道。
“我不在乎。”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笃定,“我都这把年纪了,总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慕景山捂着心口,“阿娴,东西给我。”
穆秋娴死死攥着手雷,“老头子,你一辈子都听我的,这次也听我的。”
慕景山咬着下唇,嘴角抽搐,心脏疼得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快,让司机来!”穆秋娴怒瞪着,“我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一过,大家同归于尽。”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王津说:“快,叫他赶紧来。”
“是。”
王津盯着穆秋娴手里的手榴弹,“你……你可千万别松手。”
两分钟后,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匆匆赶来,看到书房里的情况后,心里咯噔了下。
他和其他佣人被关在了地下室,大家议论别墅里是不是真被人控制了,但现在的一切都在向他证明这件事。
“老赵,你过来把老头子带走。”穆秋娴一句话,王津喝道:“不行!”
穆秋娴举起手里的手雷,手指微微一松,王津脸色惊变,“别!别松手!”
穆秋娴手在颤,厉声对司机说:“老赵,快点,推老头子走。”
慕景山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去抓穆秋娴,他用行动表示,他不离开。
“还发什么呆,快走!”
司机回过神,将慕景山扶到轮椅上,推着人朝门外走。
穆秋娴早年学过手语及唇语,之所以执意要让司机带慕景山走,起因就是王津与手机里人的对话。
‘一个活口不留吗?’
‘明白。’
既然对不肯放过他们,总该有一个人走出这里,将消息送出去。
穆秋娴站在窗口,看着慕景山坐进车内,老人痛苦的表情盯着他,眼中有泪,他死命攥着车门边,不想上车,还是被司机掰开手,推进去。
轿车驶离……
穆秋娴豁然的舒展眉心,‘老头子,我们来世见。’
‘轰’一声巨响,十号别墅地动山摇,轿车里的慕景山唇色发紫,头一歪昏死过去。
……
卡梅尔小镇
天与地之间,阳光从一道狭窄的缝隙中钻出,将海边的房车照得通亮。
安迪倚在床边,歪着头看床上沉静的睡颜。
晨曦的光洒在她脸颊上,将女人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剔透。
都说晨曦总是美好而温暖的,让人对今天充满希望,此刻的安迪也是如此心境,他希望这样的时间再久一点。
睡梦中,秋静好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水味,霸道的钻进她鼻息里,侵略她五脏六腑,让她越来越不舒服,眉心紧紧皱起,她睁开眼时,与他目光撞个正着。
安迪:“早上好。”
秋静好闭上眼,希望是梦!